衛(wèi)琬包成粽子的手指動彈一下,心里酸得要命,還是把胸膛一挺:“嗯,我知道,你先去忙吧。他們,更需要你?!?
謝寧壓抑著,還是沒能吻她。
軀體上的極度疲憊讓她昏昏欲睡,可是一想著謝寧在外面操勞,作為省衛(wèi)生廳一員,作為他的秘書,卻躺在車里什么都做不了,焦躁地躺下也不安心。勒令自己不要再想,先把精神養(yǎng)回來.....迷糊地終于睡了過去。
臉上有輕微的冰涼的碰觸。
衛(wèi)琬一把握?。骸袄现x!”
耳邊是一段低迷的笑:“琬琬,是我?!?
徐懷套著透明的雨衣,剛脫下置于車尾處,車上的護士被叫了出去。
車上就他們兩人。
衛(wèi)琬爬了起來,感覺好了很多:“幾點了?”
一望外面,天色盡黑,雨還在下,但小了很多。
徐懷摘下眼鏡,拿紙巾慢慢地擦:“你睡了五個小時,感覺怎么樣?”
衛(wèi)琬點點頭,透過小圓窗戶往外看,徐懷知道她想聽什么,把市政和省政府的各項應(yīng)援救急措施一一道來,目前處于什么情況也都說了。
“謝謝?!?
“謝我什么?是我應(yīng)該謝你,及時地把險情通知給我,讓我們有時間去布置?!?
處理險情,早幾個小時,甚至一個小時、半個小時,那都是天壤之別。不光是救援層面,還有他作為省會城市副市長對上的反應(yīng)。
然后他們就沒話了。
衛(wèi)琬靠在側(cè)壁上,心里竟然已經(jīng)毫無波瀾了。對徐懷,對他們的過去。人都有選擇,各有立場,他要選擇他的道路、理想和目標,勢必就在犧牲某些東西。道德的指摘,對于某些人根本沒用。這是他的選擇,如今跟她沒關(guān)系了。
而她也有更重要的人和事,更強烈更堅定的東西,為之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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