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她不會也是……白血病吧?!?
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少女還未醒來,烏發(fā)鋪滿枕頭,皮膚通透瑩白,仿佛要融化在光線里。
杜龍?zhí)焓栈匾暰€,眼底仍有余悸,但此時此刻相比于擔(dān)心少女得知真相,他更害怕她也跟他一樣,得了白血病。
“不是,剛剛我們?yōu)樗隽藱z查,蘇小姐大腦里壓迫神經(jīng)的血塊明顯小了很多,也許很快就能看得見了?!?
醫(yī)生的話,讓杜龍?zhí)焐宰靼参?,杜巖午也跟著松了口氣。
送走了醫(yī)生,父子二人相顧無言,視線一同聚集在蘇雪薇臉上。
他們在房間里說的話,她到底聽到了多少?
這是杜龍?zhí)旌投艓r午共同的疑慮。
“我會贖罪,哪怕她想讓我死?!倍艓r午看著杜龍?zhí)?,同為犯下罪過之人,他希望對方同樣可以表態(tài)。
杜龍?zhí)煳站o拳頭,綠眸森然,透著冷意:“你說得輕松,你死了倒是解脫,那她呢?往后余生難道要為我們犯下的罪行背負(fù)不該承受的痛苦嗎?”
“唔,好吵……”床上少女發(fā)出一聲夢囈,緊皺的眉頭隨著緩慢睜開的雙眼被撫平痕跡。
“你醒了!”杜龍?zhí)旎瑒虞喴蝸淼酱策?,抓起蘇雪薇落在被面上的小手緊緊握住。
“你沒事吧!”杜巖午跟繞到病床的另一側(cè),緊張地看著雙眼茫然空洞的少女,似乎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一切狂風(fēng)驟雨的準(zhǔn)備。
“我怎么了?”少女神色無異,抽回手揉了揉發(fā)痛的太陽穴,仔細(xì)回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
杜龍?zhí)旌投艓r午的表情頓時一僵,渾身血液冷卻,仿若木頭人一樣呆立,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只聽見少女的聲音,仿佛刺破厚重云層的陽光,揮灑下來:
“我想起來我準(zhǔn)備去找杜先生,但是突然頭好暈,然后就暈過去了?!?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杜巖午急切問道:“那你有沒有聽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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