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面上沒什么表情,只是安撫地拍了拍何映彤的肩膀,“我不喜歡他,你別擔心,我待會就搬出去。”
“你搬去哪兒?”何映彤把煙掐了。
蔣婉是半年前跟何映彤合租的室友,因為一直沒什么穩(wěn)定工作,又愛打掃衛(wèi)生洗衣做飯,后來何映彤見她節(jié)省得厲害,主動免了她的房租,只讓她做點家務抵消。
但今天早上,她起來時,發(fā)現(xiàn)魏紀元在洗手間偷偷聞蔣婉的內(nèi)衣。
兩人吵了起來。
何映彤覺得天都塌了,那一刻,她恨蔣婉,更恨自己。
她就不該貪便宜省房租把第二間臥室租出去,不然也不會遇到蔣婉。
蔣婉輕聲說,“網(wǎng)上找。”
何映彤呼出一口氣,“我給你介紹個地方,是一個客戶的朋友,招家政阿姨,就是聽說人有點古怪。”
“包住嗎?”蔣婉比較在意這點。
何映彤:“……”
“你也古怪?!彼贸鍪謾C,把電話撥了出去,“包不包住我先問問。”
“好?!笔Y婉說完,真誠地沖何映彤說,“謝謝你?!?
“別謝了?!焙斡惩嗔巳嗫薜梅禾鄣难劬?,“我不想看見你,這是實話?!?
“我知道。”蔣婉還是微笑。
何映彤又看了她一眼。
蔣婉剛過來時,頭發(fā)很短,幾乎就比男人的寸頭多那么一兩厘米,戴著口罩,皮膚也蠟黃一片,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又不堪。
她一開始還嫌棄蔣婉長得太丑了,不想讓她搬進來,后來見她手腳麻利,干活勤快,也就忍了。
可過去半年,蔣婉頭發(fā)長長了,皮膚也白了,摘了口罩的那張臉,清純秀氣,算不上特別驚艷的美人,可卻是十足耐看的一張臉。
何映彤起初還替蔣婉高興,夸她人變漂亮了,直到今天,親眼目睹自己男朋友干的齷齪事,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得有多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