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淵躲閃不及,被他凌厲刁鉆的招式打中腹部,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二人短暫地分開片刻,又再度戰(zhàn)在一起。
桃香憋不住好奇心,跑到外間瞪大了眼睛看莊門外的二人打得招招狠辣,出手毫不留情,忍不住回了里間朝青黛匯報。
“姑娘,鎮(zhèn)北公和秋指揮使打起來了——”
青黛已經(jīng)挺著肚子在寢房里來回走動,進行每日必須的運動量了,聞聽此言,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淡道:“只要沒傷到我們的人,沒打到我們的莊子,就不必理會?!?
衛(wèi)淵是鎮(zhèn)北公又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秋明良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這兩人誰都不能把誰給殺了,也就只能肉搏過過干癮罷了。
桃香摸了摸腦袋,崇拜地看著她家淡定的姑娘,脆生生地應(yīng)道:“奴婢明白!”
坐落在京城最為繁華地帶的俞府門前行人寥寥,往常文人墨客、官員門客爭相遞帖子拜訪的丞相府邸如今訪客稀少數(shù)落,這就使得半個月內(nèi)來了十來次又都被拒之門外的定王——如今的攝政王格外顯眼。
姜紹鈞立在大門緊閉的俞府門前,身上還穿著端嚴隆重的蟒紋祭服,抬手示意下屬前去叩門。
“攝政王殿下來訪,勞煩通傳。”
“老太爺有令,不見訪客,還望殿下見諒。”門內(nèi)傳來門房客氣恭敬的聲音,如前面數(shù)十次的拒絕一般,半點都沒有因為來人的身份成了一人之下的攝政王而軟化。
叩門的下屬為難地回頭看了一眼主子,發(fā)現(xiàn)他靜立不動,眸色卻幽深沉寂地直盯著大門間的黑漆縫隙。下屬無法,硬著頭皮再度朝門內(nèi)道:“攝政王有要事相詢,還請老哥通傳一番,否則敬酒不吃……”他說完,故意將腰間佩劍從劍鞘里拔出,發(fā)出利劍出鞘的鏗鏘聲。
門內(nèi)靜了片刻,傳來了門房嘆息般的聲音,“那煩請殿下稍候,奴才去請示老太爺?!?
姜紹鈞如鐘塔般在門前矗立了良久,下屬都等得有些不耐煩地動了動腿,偷偷掃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紋絲未動,連腰間佩戴的團龍玉佩都未晃動一下。
緊閉了多日的大門終是緩緩打開,而如石像般靜默的姜紹鈞終于動了動,抬起眸望向門內(nèi)皺紋滿面的老者。
“祖父?!彼?guī)矩地對俞老太爺持了一個晚輩禮,卻被俞老太爺側(cè)身避開。
“殿下乃龍子鳳孫,老夫不敢承殿下這一禮。”
姜紹鈞弓腰的動作一頓,緩緩從雙臂間抬起頭,對上了俞老太爺略有些渾濁的雙目。
他放下手臂,站直身子,鳳眼深邃幽暗,清玉相擊般的聲線多了些疲倦的啞意,“祖父乃內(nèi)人的長輩,自也是孤的長輩?!?
“吾家孫女已與殿下和離,望殿下憐其名聲,注意言辭?!?
俞老太爺在姜紹鈞愈見威視壓迫的目光下道出這句話,身形巋然不動。
Ps.桃香:打起來!打起來!
姜珵:明明是我的登基大典,為什么皇叔和幾個重臣都不在?寶寶委屈,但寶寶不說.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