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色只是變換了一瞬,便讓桃香去守在遠(yuǎn)處,再度回頭時,臉上已經(jīng)滿是感激懷戀的神情,含情目脈脈望著他,“大人還記得奴家,青青感激不盡……”
她紅了眼眶,雖然沒有眼淚落下,少女絕色的容顏依舊楚楚惹人憐。楊巍垂在身側(cè)的手動了動,克制不住地想抬起來輕撫她的眼瞼。
“奴家被老夫人的人帶到那處民居后,沒過多久,便有俞府的人找上了門,說奴家是他們府上的小姐?!彼剖菓浧鹆四菚r的情景,她輕輕握住他伸過來的手,眸中爬上茫然和不敢置信,“奴家的父兄皆獲罪流放,怎會有個在京中做大官的祖父?奴家不敢相信,但他們拿出了證據(jù),尋到了當(dāng)年接生的穩(wěn)婆和奶娘,竟是在奴家出生時便被抱錯了!”
“俞大老爺和俞大夫人的養(yǎng)女在幼時便夭折了,得知親女流落在外,花費(fèi)了十?dāng)?shù)年的功夫各地尋找……終于找到了奴家?!?
她激動得揪住了自己的衣擺,面上的迷茫轉(zhuǎn)化成無可奈何又情非得已的表情,“百善孝為先,最怕的便是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奴家的父母心疼奴家,想彌補(bǔ)這些年的缺失,奴家也想好好孝敬好不容易重逢的父母。”
她淚光盈盈地抬起臉,“一邊是大人一邊是父母親人,奴家很是兩難,終是艱難地做出了決定。”她哽咽了一聲,仿佛兩難的選擇又再度放在她面前。
“后來的一切也不受奴家的控制了,父母親人都覺得定王是奴家的最好歸宿,長輩一片慈心,奴家不好忤逆辜負(fù)……也不敢再見大人。”她的眸底盈滿了被棒打鴛鴦般的絕望哀慟,泫然欲泣地將他望著。
將落未落的淚滴終于還是掉了下來,劃過她秀美的面頰,也在楊巍心上砸了一個小小的坑。
她執(zhí)起袖子拭了拭濕潤的眼瞼,鼻頭和眼皮都泛著微粉,甜濡的嗓音輕輕問,“奴家當(dāng)時不告而別,大人能諒解……罷?”
楊巍定定望了她許久沒說話,看得青黛都有些忐忑,生怕臨時扯出來的“不得已”的身世理由有什么漏洞,一邊卻要維持臉上嬌美動人的神情。
楊巍伸出手將她猛然一拉,緊緊扣著她的腰肢把她擁入懷中,力道大得似是要將她融入骨血中再不分離。
他的聲音壓抑而沉悶,“你回來便好。”
她就是個巧舌如簧的小騙子。
但她說的是真是假,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已不在乎。只要他身上還有她想要的東西,她總會再度回到他身邊。
青黛被他的兩條手臂箍得緊緊的,幾乎要喘不上氣來,聽到他的話,心間又是無端一酸。
這個傻子。
她從他懷中抽出手臂,幾根微涼的手指貼上他棱角分明的面頰,微一用力,他就低下了頭。
她的手從他的下顎上挪到他的薄唇上,慢慢摩挲著他淺色的唇,微瞇著眼,口鼻間噴灑出帶有淡淡桂花味的香甜氣息。
“奴家從未忘記大人。”
她的唇覆上他的,軟軟的小舌頭吸吮舔吻,舔開他的齒關(guān),與他的舌尖翻絞。
這時的她又變成了那個一刻都不肯安分、總想著勾引他的青青。
楊巍反客為主,捧著她細(xì)白的小臉,大舌卷盡她口中的津液,占據(jù)她小小的檀口。
她甜蜜的滋味,柔軟的嬌軀,溫情的話語,好比劇毒卻又讓人欲罷不能的罌粟花,誘著他,讓他心甘情愿地沉淪。
無論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給她。
ps.楊?。何倚帕四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