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從私人飛機出來,小鞠在身后拿著厚外套快步在舷梯上追趕,披到男人身上。
“打好招呼了嗎?”
“是,車到了,大長老有十分鐘的空閑時間見您?!标P山月點點頭。
走特殊通道出去,司機看到他,踢著步子敬禮,關山月微點頭坐上車,司機直接帶他穿梭在a市的街道上,駛進總統府。
嚴密的搜身檢查過后,坐等了片刻,會客室的門開了。
他轉頭,起身,一身灰色高定中山裝,黑馬尾高高的束在腦后,難得的低調,低頭行禮。
“阿月,坐?!?
關山月等來人在主位上坐好,才坐回自己的座位。
“怎么突然來了?”
關山月收斂起所有的鋒芒,笑笑,“來看看您,年前后瑣事多,近期不一定能回a市了?!?
“辛苦你了?!?
“不辛苦,都是應該的。”
上位者笑的和藹,“要是還有你父親,我不知要省多少心。這么多年,外面的動向多虧你辛苦籌謀。不過說起來,最早的那批,除了你身邊那個,只剩下兩個了吧?”
“是,最近那個小地方頻繁鬧事,我已經派他們過去了,這次來,也是向您請示?!?
“嗯,直接做干凈吧。后面的這幾批啊,都不太耐用,利用率太低?!?
“是阿月無能。”
上位者擺擺手,“別這么說,我知道有多困難。這次回來,去看過老夫人了嗎?”
“還沒有,先來的您這兒。”
“一會兒回趟家,你甚少回來,老太太時常念叨你?!?
“多謝大哥的照拂?!?
“你叫我一聲大哥,我就有這個義務,行了,我還有會,年前事忙?!?
“是,您慢走。”關山月站的筆直,低頭行禮,等門關上才抬起頭,正了正衣領,從側門離開。
江晚靈睡的眩迷,在吵鬧聲中悠悠轉醒,陸恩攔著來人,似想把人攔在病房外,江晚靈坐起身。
是幾個男人,其中一個她見過,是容臨的二哥,叫容成的。
“陸恩,你什么身份,敢攔我爺爺?”
陸恩是軍人,紀律刻在骨子里,看到容老爺子就是一個軍禮,但也不讓開身。
江晚靈知道他怕外面的人找自己麻煩,起身走到門口。
“叁嫂……”
“這位是容爺爺吧,請進吧?!?
老爺子身姿挺拔,盯著她看了半晌,進了屋。坐到病床邊的沙發(fā)上,容成接過他手里的拐杖立到一旁。
江晚靈看著那根拐杖,想到容臨身上的瘀傷,就有可能是這根東西所致,也沒什么好臉色。
“你就是容臨看中的女人?”
容成看她一眼,在自家爺爺耳畔耳語幾句,容老爺子原本平淡的眼神瞬間變得厭惡。
“荒唐!跟沉家和許家小子牽扯不清,還來勾引我孫子?”
“爺爺……”
“誰準你叫我爺爺?”
江晚靈壓著氣,“要不是看在容臨的份上,我也不會這么叫您。容老爺子,您什么情況都不了解清楚,只憑你身邊人的一句話就說我跟別人牽扯不清,請問您親眼看見了嗎?就對著一個女孩子造謠?!?
“反了,一點家教都沒有,容臨真是瞎了眼!”
“容臨瞎沒瞎我清楚,您自己盲不盲您卻是不清楚!”
“叁嫂……”陸恩伸手扯江晚靈的胳膊,江晚靈甩開他。
“把容臨打成重傷,傷口感染都沒人管,您一進來不關心他是否安好,對著我就是一通批判。他在這里躺了這么久,您現在才來,就不擔心直接收尸嗎!”
“放肆!”
江晚靈吼的胸口起伏,容成陰狠的目光斜到他身上,向她走過去。
陸恩立馬擋到她身前,“爺爺,您別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容成抓上陸恩的肩膀,陸恩咬牙紋絲不動。
“陸恩,滾一邊去!”
“爺爺,今天您想動她,除非從我身上跨過去?!?
容云生拿過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杵,容成趁其不備,狠踢上他的膝彎,陸恩跪倒在地。
江晚靈再傻也知道硬拼不過,打開門就想往外沖,直接跟門口的人撞個滿懷。
關山月扶住她,動都沒動,垂眼看她一眼,又掃向屋內??纯垂蛟诘厣线€努力伸手挾制容成的陸恩,嗤笑一聲。
江晚靈連站直身都忘了,愣愣的看著面前風姿秀逸的人,關山月扶起她,高昂著下巴走進屋,看了眼床上的容臨。
拂了下衣擺,坐在門邊的聯排沙發(fā)上,翹起腿看著對面的容老爺子。
“你他媽誰啊?”
容成話一出,就被小鞠一拳打在頸動脈,暈死過去,速度快到陸恩傻了眼。
關山月還是噙著笑,目不轉睛與容云生對視。
“閣下尊姓大名?”
“容老客氣,關家山月。”
容云生皺著眉想了想,看小鞠的身手……關……容云生瞪起了眼。
“容老爺子是想就這么談,還是?”
“陸恩,你帶容成還有這位小姐先出去。”
“我要留下!”
關山月轉頭看向她,笑意中的冷冽還沒退卻。
“乖,出去等,我必替你討個公道?!?
江晚靈軟軟的看他一眼,絲毫沒了剛才的氣勢。
關山月小白她一眼,慫,剛剛的魄力哪兒去了?
待陸恩拖著容成退出房間,江晚靈一步叁回頭的走出屋,小鞠也低頭退出去,帶上門。
“我不喜歡繞彎子,床上這個人的死活也與我無關,但我的人要他活,他現在就不能死,容老可以直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