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風皺眉:“表姐不要胡言亂語?!?
“我說的不對嗎?”沉麗君聽出來他是在袒護顧璃,一下子怒從心起,“這賤人原本是表哥的侍妾,那時就勾引得表哥日日流連,冷落了表嫂,如今又來勾引你做下這種亂倫之事,不是狐貍精又是什么?”
沉麗君越說越氣,“刷”地一下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劍:“今日我便殺了這賤人,還魏家一個安寧!”
“住手!”魏承風眼疾手快地抬腳踢掉了沉麗君的劍,將她手腕反扭在背后制住,又回頭去確認顧璃的安全。
不知為什么,看著剛才沉麗君的劍尖直指地上的女子時,他心中泛起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慌,現(xiàn)在又轉(zhuǎn)為一陣后怕,忍不住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你敢殺她,我便先殺了你!”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下,原本最開始他也只是打算強要了顧璃的身子,以報背叛諾言之恨,但現(xiàn)在……
他什么都不想考慮,只想讓她從今往后好好地,留在他身邊。
沉麗君被他的話震得一時沒有了反應,卻見地上的女子突然爬起來撿起了地上的短劍。
“阿璃,你做什么?”魏承風大驚。
“別過來?!迸右荒樀赜枚虅χ钢?,后退了小半步。
她身子還赤裸著,如玉的肌膚上布滿了歡愛的痕跡和曖昧的水漬,“我不想做你們兩兄弟任何一個的寵妾,放我走。”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撿起了件長衫套上。
然而不知道是精神不好還是氣血不足,顧璃穿好衣服后才走了兩步就暈倒在地。
“阿璃!”不明情況的魏承風大吼一聲,推開沉麗君猛地沖了過去。
跌坐一旁的沉麗君心情可謂是一會兒上一會兒下,劇烈起伏。
看著那個在京城軍營的再怎么殘酷的訓練中都咬牙堅持扛下,從未抱怨過一個字的男人,如今因為一個女人露出擔憂彷徨到極致的表情,她幾乎快克制不住自己快要爆發(fā)的情緒。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確認了顧璃身體狀況的男人忽然冷靜了下來,一把抱起她就快步離開了。
沉麗君一愣,跟著爬起來追了出去。
魏承風抱著顧璃直接下了山,以最快的速度請來了城里最好的醫(yī)館大夫給顧璃診治。
大夫替她把了脈,果然說沒有大礙,只是疲乏過度,需要靜養(yǎng)。又委婉地勸了魏承風兩句要節(jié)制。
溫泉別莊的所在地已經(jīng)在沉麗君面前暴露,再回去也會很快被人打擾,因此他準備帶顧璃出城,卻被接到消息的魏夫人帶人堵在了城門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硬生生拖回了魏家。
因為之前沉麗君一回來就哭著去找姑姑大聲告狀,魏家已經(jīng)像炸了鍋一樣議論紛紛,而魏夫人眼下正對府里的流言焦頭爛額,處置了一大堆事宜之后,傳話讓剛剛回家的罪魁禍首魏承風來見她,他根本不聽不理。
魏夫人一氣之下先嚴懲了幾個亂嚼舌根的下人,又嚴禁府里再談論此事,正準備親自去魏承風院子里看看什么情況,還沒出門就見沉麗君一頭撞了進來。
沉麗君這頭跟姑姑傾訴著委屈,另一邊魏承風的院子里也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
“把我的侍妾還給我?!蔽撼腥豢粗鴶r住他的兩個小廝,對剛剛走出房門的魏承風怒目而視,“二弟還真是夠卑鄙,得不到就悄悄擄走,真不愧是舅舅在京城里費心教導出來的人材?!?
他自從上次聽陳氏說去廟里拜個佛都能把人給拜丟了,這些天差點急壞了,幾乎一直在派大量的家丁四處尋找,甚至差點休了陳氏。
陳氏迫于他的怒火和壓力,才交代了實情,說是和某個神秘的黑衣人做了交易,故意讓顧璃被人綁走。
他當時聽了心里一涼,還以為從此再也見不到他疼寵的那個女人了,沒想到擄走她的,竟然是自己的混蛋弟弟。
魏承風快步走到他面前,借著身高的優(yōu)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卑鄙二字難道不該還給大哥嗎?弄清楚,阿璃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丫鬟,住在我院子里,你趁我去京城的時候強納她為妾,現(xiàn)在還想來跟我要人?”他勾起一抹冷笑,“別說我之前沒得到的時候,她就該是我的,如今我得到了,更加不可能放手?!?
得到了?
魏承然臉色一青:“你對她做了什么?”他就知道,魏承風既然擄走了阿璃,必然不會白白放過她。
“做了什么大哥不是很清楚么?”魏承風忽然笑了,湊近他一字一句地說,“這幾天,我沒日沒夜地要她,要了她無數(shù)次,她現(xiàn)在整個身子,里里外外,到處都沾滿了我的氣息。大哥滿意了么?”
“你……”魏承然怒極正要發(fā)作,卻聽魏承風冷冷說了句,“大夫說阿璃需要靜養(yǎng),大哥如果想吵架,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他語氣里有淡淡的嘲諷:“不過我奉勸大哥還是不要鬧了,若是強搶,大哥身體文弱打不過我,若是講道理,阿璃原本就是我的丫鬟,母親也是知道的,你同樣爭不過我。”
說完轉(zhuǎn)身準備進屋,卻聽到身后的男人一聲輕哼。
“要不是你提到母親,我還差點忘記,”魏承然似乎想起了什么,“阿璃原本是你的丫鬟沒錯,可你知道她為何成了我的侍妾么?你以為,沒有母親的示意,我能平白無故從你院子里搶了她來?”
“你想說什么?”魏承風皺眉。
“不錯,從小到大母親都偏愛你,甚至將你送去京城舅舅家習武,盼著你有天能光耀魏家門庭。但正因如此,你才更加不可以對任何出身低賤的女子動心,阿璃一介奴婢出身,可以做任何人的侍妾,偏偏做不了你的。”他目光篤定,“她在我身邊,我可以肆無忌憚地寵她,陳氏為難不了她,母親也懶得管我??伤橇粼谀闵磉叀蛻{你這為了她不管不顧的模樣,母親第一個饒不了她。不信我們走著瞧?!?
魏承然說完,冷哼一聲,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