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殿下?!?
圖雅看著面前的男人有點意外。公主都說了不用再暗中會面了,怎么他又跑來了?然而畢竟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太子,未來的皇帝,圖雅拍著腦瓜想了想,還是悄悄把人領(lǐng)了進去。
“殿下?”
看到東方浩鄞走進內(nèi)殿,顧璃也是一愣。
因為事先不知道他會來,她已經(jīng)換過了寢衣準備睡覺了。眼下瞧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近,便到一旁的衣掛上取了件外衫,只是還沒來得及披上身,就被已經(jīng)逼到近前的男人擠到了墻角。
“你這是……怎么了?”
少女一臉懵然,然而對男人周身彌漫的危險氣息毫無所覺,眨了眨眼睛,面上甚至沒有一絲驚慌的表情。
這是完全不覺得自己會對她怎么樣嗎?
她到底憑什么這樣以為?憑什么覺得在那些若有若無的勾引之后,在主動向他示好同他結(jié)盟、讓他心生感激卻又讓他親眼看見她與那些男人的肉體放浪糾纏之后,他會沒有任何感覺??
東方浩鄞涌起一陣不知名的怒火,將少女按在墻上,對著她粉嫩瑩潤的櫻唇狠狠吻了上去。
“唔……不……”
她顯然嚇了一跳,用力掙扎起來,推開了他的臉:“不可以……”
“不可以?”男人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手臂與墻壁之間,緊緊地盯著她,像聽到了什么笑話,“那我問你,為何父皇可以,宸王兄也可以,謝良也可以……偏就我不可以?”
她瞪大了眼睛,一時呆愣,男人便擰住她精致的下巴,重新吻上去。
少女因驚愕而微張的嘴巴恰好方便了他的掠奪,他在那粉唇上用力吮咬又輾轉(zhuǎn)研磨了一陣,有些粗魯?shù)仃J進了她的口腔。小小的舌尖軟嫩甘甜,他忍不住又吸又咬,腦子里一熱,只想把身前的嬌人兒給一口口吞吃下去。
唇舌正交纏到最深處,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感,原來是她狠狠咬了他一下。
東方浩鄞即刻回神清醒,退開半步,輕輕喘息著看面前的少女,對上她有幾分怒意又有幾分委屈淚光的眼眸,他不知怎么的忽然沒了底氣。
男人放開了她,轉(zhuǎn)身以近乎狼狽的姿態(tài)落荒而逃。
他飛快地出了長樂宮,在昏暗夜色中腳步匆匆地迅速離開。
等回到東宮,把小廝們都遣了下去,獨剩自己一人坐在空蕩蕩的寢殿里,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剛才他的行為雖然瘋狂,卻也是在不顧一切地試探自己內(nèi)心的真正想法。雖說他時常會想起她,但那也可能只是對她抱有好奇,或者因為她幫過了自己這么多而對她懷有一定的好感。他對有她在的每一個場景印象深刻,也有可能只是因為她長得實在太美,美色惑人,他就不知不覺記住了。
但剛剛那一吻,徹底粉碎了他心中的那一絲僥幸。
當時的念頭很清晰,他想要她。想徹底占有她。
哪怕他知道她不是外表那般天真單純,有自己的心機和手段,哪怕他見到她跟那么多男人牽扯不清,哪怕他懂得她的身份是自己的庶母妃,任何一絲越矩的念頭都是亂倫,他依然阻止不了自己。
他居然真的動心了。
興許也跟謝良一樣,從第一面起。
所以他才在心中反復告誡自己,這就是個毫無例外的、想要攀高枝的女人而已。他希望她是。或者說,他希望自己相信她是。只有這樣,他才能不落入她的陷阱,不會迷失自己的心。
然而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他跟謝良一樣,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白日里在謝府之所以沒有立即答應(yīng)謝良的請求,并非因為此事真的困難或者他需要反復思量。而是他根本就不愿成全。
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你看清楚了?是真的?”
皇帝寢宮外,太監(jiān)總管高睦低聲問。
“千真萬確啊師父,徒兒親眼所見,太子殿下悄悄地從長樂宮偏門出來,行色匆匆,像是怕旁人瞧見似的……”一旁的小太監(jiān)神色詭秘,“您說他會不會是和璃妃娘娘……有一腿?”
高睦的聲音壓得更低了,用略帶嘶啞的嗓門笑道:“有沒有,咱也不知道,但太子既然深夜出入后妃的居所,想必里頭也多少有點內(nèi)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