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兩人都不禁有些窘迫。
原本昨晚孟長毅只是在正經(jīng)地給她涂藥,誰知涂著涂著就涂到了不正經(jīng)的地方里去,雖然后面他及時收手,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但她還是在他面前泄了一次。
顧璃想想都忍不住覺得羞恥。
和農(nóng)戶家留守的老婆婆一起叁人圍著桌子吃早飯時,她都有點沒臉抬頭看對面的男人。
結(jié)果老婆婆別有深意地看了二人一眼,邊吃飯邊對著孟長毅碎碎念叨:“你個頭這么壯碩,小娘子瞧著又身嬌體弱的,同房時可千萬要顧惜著她些,否則弄傷了小娘子的身子,還得你半夜到處尋藥不是?”
“噗……”顧璃差點把嘴里的熱粥噴了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又各自移開目光,臉頰慢慢泛紅。
原來昨晚的動靜早已被人家聽去了。
他們?nèi)虒擂蔚赜猛炅嗽顼?,幫婆婆收拾了屋里屋外,再叁謝過她讓他們留宿,孟長毅塞給了她一塊碎銀,就帶著顧璃告辭了。
他將她抱上馬,自己也躍了上去,輕踢馬刺,沿著來時的小道繼續(xù)一路向前。
原本距離西北大營只剩下半日多的路程,但他暗自思慮了一陣,還是決定不帶她去那風(fēng)沙滾滾、泥土飛揚的戰(zhàn)場前線。
他不想讓她受日常風(fēng)霜之苦,更不想讓她冒邊疆戰(zhàn)亂的危險。
孟長毅臨時改變了主意,朝正北方向催馬而去。這條路線更長了些,他又因為顧念她的傷,刻意放緩了速度,不想太過顛簸,因此又走了一日有余,直至次日午后才抵達了新的目的地。
兩人下了馬,他一手牽著韁繩,一手牽著已經(jīng)愣住的少女,緩步走進了這座看起來與大慶風(fēng)俗已全然不同的邊城。
街道、商鋪、攤販、行人……到處都充滿了濃濃的北域風(fēng)情。
顧璃站住了腳。
他竟然把她送回了北域?
“公主,”男人在她耳旁壓低了聲音,“這里是大慶與北域交界附近最近的一座城,地處北域境內(nèi),我從前來過幾次,覺得環(huán)境舒適,是個好地方。你可喜歡?”
顧璃怔怔地看著自己記憶中熟悉的食物、人們的外形輪廓,耳旁聽著周圍有些嘈雜但倍感親切的北域話,接下來的這半日就如同夢游一般,任由男人帶著自己找了家酒館去吃飯,又尋了個中間人四處看宅子,最后終于在相對安靜宜居的東二街買下了一所兩進的小宅院,又添置了些日常用具。
等到傍晚時分,兩人已經(jīng)可以在簡單布置完成的“新居”里吃上第一頓晚飯了。
“孟將軍,多謝你?!?/p>
用完晚飯的顧璃放下木箸,小心地給對面的男人盛了一晚豬骨湯遞過去。
前陣子她在宮里無聊,跟著圖雅學(xué)了些下廚料理功夫,還算不上十分熟練,會做的菜式也很有限,但好歹能應(yīng)付眼下的一日叁餐。
“公主客氣了?!泵祥L毅接過了湯碗,看著已經(jīng)換回了北域女子裝束的顧璃,暗自心生感慨,她果然還是穿著自己家鄉(xiāng)的衣衫更美。
“將軍是不是,明日就要奔赴戰(zhàn)場?”
既然將她安置在這里,就是打算孤身一人去西北軍營的吧。
男人看著她眼里隱隱的擔(dān)憂,寬慰道:“公主勿要擔(dān)心,對付梁軍我還是有些把握的,此戰(zhàn)必能速戰(zhàn)速決。”
這個地方地處大慶和北域的交界,可以說離兩邊的京都都是山高皇帝遠,不受影響;又因為如今大慶和北域交好,關(guān)系和睦,邊界的兩國百姓們也多有貿(mào)易往來,甚至在邊界雜居在一起。集市上也十分熱鬧,不管顧璃想要買大慶還是北域的特產(chǎn)之物,都能不費力氣地買到。
他希望她能在這里生活得開心順利,然后……等他回來。
顧璃當(dāng)然明白這個男人的心意和深情,想到他如此顧慮周全、細心挑選,只為了給她一個溫馨的小家,心里就柔軟得一塌糊涂。 ↑↑更別提這里還是北域,是她的故鄉(xiāng)。
等戰(zhàn)事結(jié)束之后,他愿意和她一起,從此留在北域長居。
這也就意味著,他寧愿放棄自己長年的習(xí)慣,主動來適應(yīng)這片異國的風(fēng)土氣候、飲食禮節(jié),主動來遷就和靠近她所熟悉的生活方式。
這男人嘴上不曾向她說過什么甜言蜜語,可與她相遇以來的所有行事舉止卻又讓她倍感溫暖和值得依賴。
好像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內(nèi)心總會多幾分踏實。
而現(xiàn)在……似乎又多了一絲別樣的情愫。
晚上收拾洗漱過后,孟長毅抱了一床新買的厚被褥送到她房間:“北地夜里寒涼,公主還是蓋這個吧?!?/p>
顧璃接過來鋪到自己的床上,見他道了句“早些休息”就準(zhǔn)備回自己的寢屋,忍不住小跑兩步上前,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他一貫醒得早,動作又快,想必明天等她起床時,他已經(jīng)騎馬向西北軍營出發(fā)了。
她有些不舍。
“雖說此戰(zhàn)于將軍而言不難拿下,但終究戰(zhàn)場刀劍無眼,千萬要注意自身安危,”她把臉貼在他的后背上,輕輕叮囑,“……不要受傷?!?/p>
男人一動不動地任由她抱了片刻,然后將她摟在自己腰上的雙手輕輕扯開。
就在顧璃以為他要安慰她兩句,點頭應(yīng)下時,他卻轉(zhuǎn)過身來一把將她擁入懷里,又不知想了些什么,突然抱起她來,走了兩步,放到了床榻上。
“公主……”男人眼中透出隱晦的欲望和繾綣,像是情緒爆發(fā)再難壓抑,輕喃著問她,“我想要你,可以么?”
他帶著熱意的目光認真地看著她,顧璃這才發(fā)覺,自己其實根本無法忍心拒絕面前這個男人的求歡。她沉默了片刻,拉下他的衣衫前襟,然后對著男人的薄唇吻了上去。
是的,當(dāng)然可以。
這再明顯不過的表達愿意和隱約鼓勵的方式讓他的心中瞬間燃起了欲火,他愣了一下,更加用力地回吻她,但初嘗情事的生澀讓他只是憑借著最原始的本能在吮咬她嬌嫩的唇瓣,咬得她都有點痛了。
顧璃用自己的手捧住男人的臉,探出小舌頭一點一點地耐心引導(dǎo),男人也很快掌握了要訣,反客為主,勾纏著丁香小舌與之共舞,在她柔軟的口腔內(nèi)反復(fù)舔弄探尋索求,舌尖下意識地舔過少女的櫻唇內(nèi)側(cè)輪廓,激起一陣麻癢。
她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熱烈洶涌,被吻得一陣眩暈,近似嗚咽地輕鳴了一聲,津液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溢出,順著精致的下巴蜿蜒而下。
男人喘息著放開了她,目光來回掃過身下少女那張泛著桃花般紅暈的明媚臉龐,似乎在查看她是否有恙,確認無事之后,便開始動手替她除去一件件衣物。
將少女的全身上下都剝干凈之后,他看著床榻上這具如玉般白嫩赤裸的軀體,忍不住渾身血脈僨張,呼吸也更加急促了。
前兩天他雖然在各種原因之下也見過了她的私密之處,但此時此刻的意義已經(jīng)截然不同,她愿意躺在他的身下,接受他,容納他。光是這樣的念頭已經(jīng)讓他近乎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