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終也沒有問出口。
沒一會兒。
她推開司律，伸手探向了司律的鎖骨。
那里有一道很淺的刀痕。
可再往下，離心臟很近的地方，卻有一塊摸起來分外粗糙且凸出來的傷疤。
不知是被器物刺傷過，還是中彈過。
“你不該瞞著我的?！?
阮卿卿輕緩說。
若是她早知道，便不會讓他受那么多傷。
“司律，我要知道，你身上的這些傷都是怎么來的，又是誰弄得?！?
“卿卿…”
這司律怎么能說得出來。
親口對阮卿卿說他是個劊子手，手上沾滿了鮮血，還不如直接殺了他為好。
于是一方抿唇不肯說，一方又一定要知道。
氣氛便陷入了僵持。
之后還是方曉邪邪勾了勾嘴角，捏了把阮卿卿的臉頰肉吸引其注意力，旋即悠悠道：“回家后陪我補(bǔ)眠，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情，我可以告訴你。”
阮卿卿聞言有些驚訝。
她認(rèn)真打量方曉片刻，點頭。
…
從醫(yī)院到家。
阮卿卿直接在司律復(fù)雜難辨的目光中，拉著方曉進(jìn)了客房。
而方曉也說到做到，他摟住阮卿卿的腰肢，將下巴搭在阮卿卿肩頭，享受般微瞇著眼睛說：“先從我家講起吧?！?
方家根正苗紅，家里諸多人從政、從軍，地位還都不低。
算是真正的權(quán)貴之家。
“……我哥雖看著穩(wěn)重冷靜的一批，其實十分叛逆，他沒走家里給他定好的路線，反而從了商……”
“……他大部分產(chǎn)業(yè)都是很正常的，但也有一些灰色產(chǎn)業(yè)，比如天上人間……”
“阮卿卿，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我哥和他手下的一些人，其實都沒越過真正的底線?！?
“……對于某些不方便在明面上處理的人，以及罪大惡極卻逃脫法律審判的人，總要……”
“……”
說道最后，方曉吻了下阮卿卿耳垂，嘆息道：“阮卿卿，司律他當(dāng)初進(jìn)天上人間，賣的不是身?！?
“而是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