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美金一小時。”邢夜回答她的問題。
雇傭兵這一行本來就是拿錢辦事,現(xiàn)在大伙任務擱置閑在基地,這個女孩想花錢請他當保鏢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她需要支付的是一筆高昂的費用,
紀檸目瞪口呆,她知道邢夜哥哥干這行掙錢,沒想到這么掙錢。
請他保護她需要一天支付近一萬人民幣,她不禁疑惑,自己提出用身體支付真的能行嗎?
如果她是邢夜,她也選要錢。
女孩聽到價格,俏麗可人的臉龐顯而易見地沮喪低落,拽著他袖子的手漸漸松了力道,眼看就要分開落下去。
“如果你沒有勉強自己的話?!毙弦狗词纸幼∷氖?,手心軟軟的,手指也軟軟的,他的心臟像被羽毛輕輕掃過,有點癢。
“啊?”紀檸眼睛又亮了起來,怕遲鈍一秒邢夜反悔,忙不迭點頭,“我沒有勉強,真的。是你的話我愿意!”
邢夜被她目光里沒來由的依賴和信任看得微微生疑,他低頭給她把褲子扶正拉上拉鏈扣好紐扣。
兩人此前從未見過,為什么她這么盲目地相信他?而且,她眼中交織的情意并非作偽,為什么?
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但是卻捕捉不到刻意,她本人這個獨立個體是自然且誠懇的。
褲子穿好,疑心也被拋到腦后。邢夜抬頭問女孩:“去我宿舍,還是野外?”
成功了!紀檸滿心歡喜,她就知道攻略邢夜是最拿手的。
他以前不忍心她這個新人被人騙,現(xiàn)在也不忍心她落難受辱,哪怕?lián)Q一個時空,已經(jīng)忘掉了彼此間發(fā)生過的一切,邢夜依然會對她心軟。
“去你的宿舍,好不好?”紀檸主動往前挪動小半步,“不由自主”靠近這個讓她在異國他鄉(xiāng)唯一能有安全感的男人。
野外PLAY在副本有過了,她想看看邢夜生前生活的地方,想看他的床,想在他的床單和衣服上留下她的味道。
靠的太近了,他幾乎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好像青草混著某種茉莉汁液,聞起來甜甜的。
邢夜抑制不住心跳加速,牽著捆在一起的手把她帶往宿舍。
紀檸手上的繩子還沒來得及解開,她像犯人一樣被牽著,感覺有種“心甘情愿做哥哥愛的俘虜”的感覺,還挺新鮮有情趣的。
一路上遇到幾個士兵,他們和邢夜打招呼,吹口哨起哄。
“夜,這妞不錯,你完事了給我們玩玩?!?/p>
邢夜也用西班牙語回復。
他肯定以為她聽不懂,但是紀檸其實什么都知道。他說的是“她是我的女人,你們不要打壞主意”。
紀檸咬住唇免得自己笑出來露餡,感謝位面故障,讓她體驗了一下邢夜哥哥護妻。
這行為并不特殊,但因為游戲世界生死艱難,他從來沒有立場說出這句話。
在這里能聽到邢夜宣誓主權(quán),紀檸有種身不由己的遺憾被補齊的宿命感。
士兵們住的宿舍是六人的,邢夜清了場,把門關(guān)上反鎖。
他的床在靠近洗漱一邊的下鋪,是所有床鋪里最干凈整潔的一個。
紀檸坐在床上,邢夜給她松綁以后脫了制服,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去里面,隨即有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不一會兒就停了,邢夜簡單沖了個澡。
紀檸脫掉外衣只剩內(nèi)衣褲,抱著腿靠在墻邊。
她像個變態(tài)一樣趴在邢夜的被子和床單上聞,聞到他的洗發(fā)水味和沐浴露味,還有他身上淡淡的汗味,有點像燃燒大米發(fā)出的氣味。
這是邢夜獨特的荷爾蒙味道,是他的男人味。紀檸有點上癮,整張臉埋在疊好的被褥上。
“你在做什么?”邢夜出來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