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后,喬余的枕頭下面出現(xiàn)了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內容讓她沉默。
但她最終還是答應了,就當做是為她自己報復一次吧……
沒過多久,喬余托了自己的奶娘幫忙,找了可靠的人幫她傳遞消息,在秦烈把事情原委告訴喬父之前,她把秦烈和喬阮的事毫不猶豫,完完整整,還添油加醋的告訴了喬父和林煙煙。
做完這一切,跪在香火縈繞的佛像前的身形瘦削,形容憔悴的女人,心里很平靜,也沒有一點報復的快感。
她想,她大概是真的放下了吧!
果不其然,秦烈還沒有回來,送信的人還沒有把消息通知到秦烈的耳朵里,喬阮就被喬尚書以回娘家小憩幾日的理由,風風火火的帶走了。
等秦烈知道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成了定局,他也不可能闖進人家的家里面,把他的女人搶出來,要真是這樣做的話,兩家就撕破了臉面,他這輩子都不要想再娶到他喜歡的女人了。
秦烈稍微一查,就知道這件事是喬余捅出去的,他時隔一個多月,再次踏進了喬余的院子。
男人面色冷硬,嗓音冰涼:“你滿意了?”
再聽見男人這樣的語氣,喬余心里的委屈已經(jīng)微不可查了,她笑笑,最后一次懷著惡意,對著男人說:“我當然滿意,能讓你不痛快,我就滿意極了。”
秦烈瞥她一眼,大步離開,曾經(jīng)看她的眼里還剩下的愧疚已經(jīng)沒有了,全是冷漠厭惡。
此時再去追究喬余的錯誤,也無濟于事,在男人的心里面,兩人之間的夫妻情分,一再削減,所剩無幾,秦烈吩咐人把喬余的院子里盯的更緊。
秦烈之后幾次登門拜訪,要么被喬家拒之門外,要么被喬家的人打哈哈,他們絕口不提喬阮的事兒。
秦烈這段時間又很忙,閑下來的時間少,還得時不時的進宮去應付皇帝的問話,還要解決保守派使得惡心又無聊的絆子。
男人從忙碌中徹底抽身出來,再去喬家拜訪,一副誓不罷休的態(tài)度,咄咄逼人,逼問喬西涯,才終于知道小女人竟然已經(jīng)被喬父先行送去了青州。
而且,喬老尚書的辭官信兒在昨天正式的批了下來,喬西涯不久也要被調到青州做刺史,偌大的喬府,竟是要把整個府上的主人都搬空了。
半年多前,皇帝故態(tài)復萌的對宦官朱海表現(xiàn)出了異常的寵愛,朝堂上的人本以為,皇帝經(jīng)過他先帝這一代的事情后,不說會對宦官敬而遠之,至少心里面是提防的,現(xiàn)下,朝局是愈發(fā)撲朔迷離了。
秦烈在京郊幫皇帝處理事務一個多月,難免顧及不到這許多。京城的局面變的更加復雜,保守派和改革派斗了這么多年,眼見著就是兩敗俱傷了,有遠見不愿家族被牽涉進去的官員,諸如喬父等小部分人,已經(jīng)紛紛開始準備遠離這里了。
秦烈得到小女人去往青州的消息,心中又是難過,又是欣慰。
他與小女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情還正濃,這么快就面臨分離,她若是跟著他,這之后的一段日子只怕也不會好過,去了青州,倒還可以舒舒服服的養(yǎng)胎,只也不知道,沒心沒肺又嬌氣的小姑娘可還會記得他,沒有他在身邊,她懷著孩子可害怕?
秦烈與喬西涯告別后,站在喬府門口,頭疼的捏了捏太陽穴。
他也知道阮阮被接走的這件事,在戒備森嚴的秦國公府,僅憑喬余的力量是做不到的,而那個幫她的人,他心里早就知道是誰。
一想她這樣做的理由,這一年的國公府終究是平靜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