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邊進城的城門口是狀元郎環(huán)城一圈會路過的位置,風流俊美的狀元郎坐在高頭白色威武的大馬上,穿著一身喜慶修身的紅色精致儒袍,嘴角間的一點點笑意,眼睛轉(zhuǎn)到哪里就讓那個方向的街頭巷尾的大姑娘小媳婦尖叫不已。
幾年前還容易害羞的小書生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了,喬阮掃視一眼,并沒有多在意他,囑咐身后跟著的婆子人多易生亂,看好喬致遠。
騎著馬的狀元郎黎生只僅僅是看到了喬阮纖瘦的背影,就把這個叫他難以忘記的人給認了出來。
黎生自從被喬阮那日意外所救后,就時常會在讀書之余去關注她,去了解她的名字,在她偶爾出門的時候偷偷的在后面關注她,也會因為和她不經(jīng)意間的交集而暗自欣喜。
他知道她已經(jīng)成親了,他也沒有什么主動去破壞人家家庭的想法,他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去關注她,忍不住去搜集她的消息。
此刻中了狀元,金榜題名歸來,能在他最風光體面的時候被她看見,他覺得也算是人生的一大心滿意足,他只有在自己足夠強大的時候才能真正擁有她。
他還知道她的丈夫是入贅的,她和那個男人也有了孩子,不過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那個男人將來在走商時出了點意外也不算什么吧!
這樣他就不算是主動去破壞他們了。
黎生對著人群中遙遙遠去不曾再回頭的喬阮,微微一笑,溫暖俊俏的笑容中卻無端給了人幾分陰冷的感覺。
徐承墨擠在人群中,從后面突然攔腰抱住小妻子快步走回去,不顧后面喬致遠急的“娘”“娘”的一聲聲大叫。
在他差不多一抱上喬阮的時候,他豹子一般敏銳的直覺感覺到遠處有一股視線給了他很不好的感覺,鷹一般的眼神轉(zhuǎn)過頭回望回去,那個穿著紅衣的男人不躲不閃,當著他的面直接就對他的夫人露出志在必得的眼神,還在徐承墨看過來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笑容。
徐承墨心里有些不安,并不是因為這個男人,這個書生他其實在那天之后也有專門去打聽過,他認出來了這是喬阮曾經(jīng)救過的小書生。
他們夫妻許多年,現(xiàn)在讓他有些不安的是,這一次出去提貨他們出了些意外,他在理貨的時候為了救下一個快要被砸死的小伙計,不小心被觸到了頭,恢復了一直不敢去想的從前的記憶。
他記起了過去。
記憶已經(jīng)恢復過來,帶給他的感覺是恐慌,阮阮是個機靈敏感的小女人,他愛她,他也沒有想過騙她。
當年是為了追查西北邊關軍情泄露一事,為了追蹤那群刺客和探子,一路跟著他們來到了江南,最后被人追殺重傷失憶。
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在這些相處的日日夜夜里,他早已經(jīng)深深的愛上了他的小妻子,他不想和她分開,然后看著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去招贅,他想她像從前一樣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
今日那個男人只不過是在他本來的危機感上更加了一點罷了,他還是她的丈夫,都有人敢明目張膽的來撬墻角,如若阮阮因為他的過往不愿意同他回去,獨自留在蘇州,他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主要是拖延癥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