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阮昨日站在靈柩旁,柔弱纖細(xì)的身子搖晃了幾下,眼前一黑,整個人突兀的往地上倒去。
春花秋月站的地方離她有些距離,不能及時趕過去接住喬阮,秦烈因?yàn)榉讲刨p玩分析過弟妹的身材,心中愧疚,長腿一邁,猿臂一摟,將瘦的和紙片人一樣沒什么重量的喬阮輕輕松松抱起來。
沖過來的兩個丫鬟頓時愣住,半晌沒有反應(yīng)。
秦烈雖對自己下意識的反應(yīng)感到有些尷尬,但他為官多年,反應(yīng)很快,沖著一動不動的兩個丫頭喊:“還不快去叫大夫。”
“啊……哦。”
春花秋月反應(yīng)過來,趕緊跑出去請大夫。
秦烈不好把弟弟的未亡人直接抱進(jìn)閨房,不成體面,還有許多下人都在看著。
他把手里的嬌人兒小心遞給身材高大健壯的婆子,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攙扶著體弱多病的妻子,心里卻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剛剛那一觸即逝的細(xì)嫩滑膩。
他接住她的時候,因?yàn)楹ε氯酥苯铀ぴ诘厣希幼倘畎阉г趹阎?,他的大手緊緊按在她的小手上,瑩白如玉,觸感極好。
將她遞出去的時候甚至還鬼使神差的悄悄再摸了一把,讓他的心中竟有些回味。
秦烈年紀(jì)輕輕的就身為秦國公,自詡也算見過不少美人,他雖然只有喬余一個女人,不納妾,不收通房,但身居高位,身邊并不缺乏投懷送抱的女人。
不必說經(jīng)歷風(fēng)吹日曬皮膚黝黑的異族美人,就是水土養(yǎng)人的江南美人,揚(yáng)州瘦馬他也見了不少,沒有一個皮膚一眼瞧上去就有她這般細(xì)嫩的人,仿若嬰兒一樣。
他意識到自己對弟妹有些不正常的關(guān)注,猜測或許是他已經(jīng)有好些天沒有發(fā)泄過了。
上一次他同妻子敦倫還是約莫大半個月前,后來公務(wù)繁忙,又接到秦頌去世的消息,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去和妻子做那檔子事兒。
再后來,就是妻子每隔幾天請大夫把脈的時候,又一次查出了身孕。
就算暫時緩過弟弟逝世的悲痛,孩子降臨的喜悅,秦烈也不能不在意妻子的身體,更加沒有辦法發(fā)泄出來了。
看著趴在婆子背上昏迷的喬阮,一截纖長的脖頸白的誘人,讓他越發(fā)燥熱。
當(dāng)年是他對妻子一見鐘情,他們之間不僅僅是政治聯(lián)姻,還有很多的夫妻情誼。
妻子的身體常年流產(chǎn),沒能得到一兒半女,他也很難過,也很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不舍得妻子難過,讓自己的妻子像他娘曾經(jīng)一樣,對著那些父親的眾多妾室們強(qiáng)顏歡笑。
他和弟弟一直也都是這樣做的,與早逝留下一堆爛攤子的父親完全不一樣,他們?nèi)⒘艘粚忝?,都只有過她們一個女人,都愛著自己的妻子,守著自己的底線。
此時,秦烈是羞愧的,也有一點(diǎn)點(diǎn)他察覺不到的隱秘的歡喜。
……
喬阮這一昏睡就是一天一夜。
她醒過來的時候,春花和秋月正拿著干凈溫暖的帕子給她擦身體,瞧見她睜開了眼睛,兩個丫鬟都喜笑顏開,干起活來更賣力。
姑爺已經(jīng)走了,小姐還這樣年輕,可一定要好好的才行。
喬阮扯開因?yàn)闆]有血色而顯得有些暗淡的唇角,安撫的對她們笑了笑。
這兩個丫鬟對她是最忠心的,還是要好好安撫。
喬阮在靈堂上這樣做,一半是真的,一半是演出來的,沒有真,怎么帶入假,真真假假的,最讓人相信了。
想到死去的秦頌,身體本能帶給她的感覺也不好受,難受,復(fù)雜,迷茫。
她來的時候,正站在秦頌的床邊作為一個妻子體貼的服侍他,也是見他的最后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