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去。”秦烈的聲音如同淬了冰一樣的冷,服侍在吳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婆子們都低著頭不敢吭聲,大氣都不敢喘,聽見國公爺?shù)姆愿滥母I硗肆讼氯ァ?
吳老夫人倒是很淡定,即將面對最出色的兒子的質問,也沒有一點不安和慌亂。這么多年經(jīng)歷的風雨,讓這個女人有著強大的面臨危機時從容鎮(zhèn)定的能力,她的臉色不變,悠悠哉哉的用幾根手指從桌子上端起一杯茶,徐徐的吹口氣,輕輕的送到唇邊抿了一口。
秦烈雖然在外面如今也是位高權重,頗受天子重視被委以重任的秦國公,但是在吳氏這個培養(yǎng)他,疼愛他的母親面前,他卻還是忍不住有一絲的孩子心性,不免有些許久未曾感受到的那種孩童時期專屬的委屈。
在剛剛猜到自己和喬阮的這件事情真相的時候,他沒有流淚,甚至還有一種終于來了,事情落定的感覺。
他的心里面甚至還有些感激母親,竟然來的人是喬阮,是讓他惦記過的女人,讓他能夠得償所愿。
但是此刻看見吳老夫人的時候,他這樣一個身高八尺,輕易不流淚的錚錚男兒,竟然兩眼發(fā)紅,鼻子發(fā)酸,直想落淚,心里面的委屈難受好像是一下子就被成百上千倍的放大了。
連他想要質問的話,看見母親頭上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許多銀絲和她眼角的皺紋,這些話都哽咽在喉嚨中,連自己一向在外面利落的嘴巴都張不開了。
秦烈今日整個早上都在想這件事情,他該怎么辦呢?
他也是在這個環(huán)境下長大的,是受著這個時代的影響的。他愛著自己的妻子,但是他也不能過分的違背母親,也不能完全枉顧曾經(jīng)那么體諒自己的母親的意愿,真的就這樣讓秦國公府絕后。
更何況,不能為人所道的是,他的心里面,甚至變態(tài)的對自己的弟媳有著非分的想法。
昨天晚上的場景在他的腦子里面不斷的重演,他失了控以后,死死的壓著嬌吟的弟妹,一遍又一遍的用自己的碩大去狠狠的插她,插的她汁液飛濺,兩人的性器緊緊交合。
他不僅僅是想要報復這個不經(jīng)意間勾引了自己的女人,還有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失控。
看著低頭品茶的吳氏,秦烈有些茫然了,他到底該怎么辦?
是繼續(xù)辜負曾經(jīng)對妻子的諾言,放縱自己沉醉于弟妹的肉體和溫柔嗎?
秦烈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沒有看見吳老夫人對著他背影看的那復雜的一眼。
秦烈前腳剛走,吳氏就吩咐人去給喬阮提供這個消息,讓她準備好。
李大夫是她的人,由他這個大夫來告訴喬阮懷上孩子,需要與秦烈多來幾次比她來做惡人時說的效果好多了。
吳氏其實她也不太肯定自己兒子的想法,他自小獨立,她也不知道他是會放縱自己就此沉溺,還是會讓自己從此清醒過來。
雖然以他的自制力來看,后者的機會會比較大。因此,如若是后者,這樣的機會以后就不好找了,所以她必須幫阮阮抓住每一個機會,多來上幾次,機會一多,總是能夠受孕的。
阮阮的母親,林煙煙,就算是個能生的,比大兒媳喬余的母親有福氣多了,有這樣一個娘親,吳氏相信,阮阮這個做女兒的福氣也不會太差。
更何況,還有秦頌會在天上保佑著阮阮。秦頌那樣有些偏執(zhí)的孩子,這么愛著她,都不舍得帶著她一起去死,他一定是希望阮阮能夠替他好好活下來,他一定會保佑阮阮會一生順遂的。
秦烈跑到他那個獨立的小院子里面,這里的地方雖然不大,布置的也不甚精致,甚至還有些粗陋,作為裝飾的花花草草也長的比較隨意,但這個地方是秦烈心中的凈土。
小時候,他做不好事情,被娘親責罵,就是躲在這里一個人偷偷的難過、偷偷的努力,連帶著嫁進來這么多年的喬余都不太清楚偌大的秦國公府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那些不符合他身份,但是他自己曾經(jīng)特別感興趣的東西,書籍也都被他一一精心存放在這里留作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