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幕布掩去了孟印珈尖利的嗓音,也或許有人留意到了她的叫喊聲,但無人拉開幕布一探究竟。
然而司岍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他嘴角噙著一抹陰森的笑意,微微垂頭睥睨跪在地上的女人,“你以為你在那個‘牙科診所’實習(xí)過幾個月,聽過一些見不得人的秘密,就無所不知了嗎?”
孟印珈被司岍說的內(nèi)容震懾到,“你怎么會知道……”
“怎么會知道你堂堂一個心理學(xué)系的本科畢業(yè)生,是怎么進的外交部?還是你背后可以給你肆無忌憚?chuàng)窝哪莻€人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司岍輕蔑地松開腳,咬牙切齒地盯著孟印珈說道:“你想毀了沉繁枝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她是我司岍的老婆,是我們堂堂燕京司家的兒媳,你覺得就憑你?能傷得了我妻一分毫毛?”
“我想讓你背后那個人滾出燕京都易如反掌,更別說你了!”
孟印珈沒想到,司岍竟然會如此大放厥詞,但她仍然以為他在嚇唬她,“你別想詐我,我背后沒有任何靠山,雖然我赤手空拳一路艱難挺進部里,但你也不能欺人太甚!”
“好一個‘赤手空拳’,陳川他爸聽了該會有多傷心???”司岍搖搖頭,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高深莫測,“他供你上大學(xué),保你去那個診所實習(xí),最后打通人脈幫你進部里,你卻把功勞都加到自己頭上,多大的臉呀!”
孟印珈被司岍羞辱得氣急敗壞,她像是蛇被捏住了七寸,滿臉漲紅卻說不出有力的辯駁——因為司岍說的,就是事實。
“這里四處都是攝像頭,你就不怕我報警嗎?”
“你報啊,你看看是我能先進局子,還是你的陳老總,先落馬?”司岍不欲再與她多言,提步要走,“保安室在地下一樓,不用幫你帶路了吧?”
“司岍!你就不怕身敗名裂嗎?!”
“怕?”司岍回首,輕笑,“我有何可怕?”
“我司岍可以不做外交官,但沉繁枝,必須要做眾人敬仰的舞蹈家。”
“或許芭蕾史上可以有許多耀眼的明珠,只沉繁枝,是唯一的皎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