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瑤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多問,默默的跟在他身后離開療養(yǎng)院,去了寰宇酒店。
到了余琳的套房門口時,兩個守衛(wèi)房門的保鏢對兩人行了個禮,然后說道:“傅小姐,人還在里面?!?
“還在就好,沒其他人過來吧?”傅小瑤問。
保鏢對視一眼后搖搖頭,“沒有?!?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备敌‖帉扇说懒酥x,隨即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寒川,你現(xiàn)在外面等我一會兒,我先進去看看吧?!?
陸寒川深深的凝視著她,像是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么來一樣,過了一會兒,收回目光頷首,“可以?!?
傅小瑤輕輕舒了口氣,伸手握住了門把手。
門開了,她又回頭看了陸寒川一眼,然后才走進套房。
套房里很昏暗,窗簾什么的都是緊拉著的,給人營造出了一種壓抑的氣氛。
傅小瑤看不見余琳在哪兒,微微皺了下眉后,便將燈打開。
明亮的燈光照耀了房間的一切,也將余琳的所在之處給指明了出來。
她就坐在床上,雙腿曲起,兩條胳膊緊緊的抱住膝蓋,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圈,看起來可憐不已。
這樣的余琳讓傅小瑤忍不住唏噓了一聲,“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來了?”余琳將頭抬起來,兩眼無神的朝傅小瑤看過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聞言,傅小瑤嘴唇不悅的抿起,“笑話?我用得著來看你的笑話嗎?現(xiàn)在你本身就是個笑話你知道不知道?”
余琳嗤笑,“是啊,我就是個笑話,所以為了不臟你的眼,你還是走吧?!?
“我會走的,但不是現(xiàn)在?!备敌‖幚^一張椅子,跟她面對面的坐下,“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你,你到底想通了沒有,我昨天讓你自首的話?”
“你昨天不是說不管我了么,你說何必叫醒一個裝睡的人,那你現(xiàn)在又來問我,不覺得太多此一舉了嗎?”余琳嘲諷。
傅小瑤眼神閃爍了一下,“沒錯,我的確不想管你了,可是我就是那么心軟,所以你......”
“小瑤,別勸我了?!庇嗔諔B(tài)度軟了下來,不再那么帶刺,“我說過了,我不能坐牢,一旦我坐牢,我們家就全完了?!?
“所以你還是把希望寄托在戚雅身上?”傅小瑤恨鐵不成鋼。
余琳眼中浮起一絲希望,“我昨天跟她聯(lián)系上了,她說過會來救我的?!?
“愚蠢,她說救你就一定會來救你嗎?你看看這是什么吧?!备敌‖帉⒁环菸募淖约喊锬贸鰜恚瑢W著陸寒川早上丟她的動作,朝余琳身上丟去。
余琳茫然的接住下滑的文件,“這是什么?”
“這是叔叔阿姨的現(xiàn)狀,你為了他們背叛我,可現(xiàn)在你看看他們過的是什么樣子,你的背叛,真的換到了你想要的結果嗎?”傅小瑤冷笑的看她。
余琳聽見這番話,心里突然生氣一股巨大的不安,她連忙將文件翻看查看了起來。
看到最后,她的手顫抖的不成樣子,臉色也是煞白無比,“不……不會的……我爸媽不會是這樣的,他們是去國外治療的,怎么會在大使館?小瑤你在騙我對不對,你在騙我!”
她踉蹌的從床上下來,也許是她保持著屈膝的動作太久,下床后她幾乎都站不穩(wěn),跌跌撞撞的到了傅小瑤跟前,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
“小瑤,這份資料是假的,你告訴我是假的,你在騙我,騙我!”余琳舉著文件哭聲凄然。
傅小瑤心里同情她,但面上卻沒什么表情,“我騙你?我為什么要騙你,在這個關頭,我騙你有什么好處?”
“因為你想讓我去坐牢,所以用這個來騙我!”余琳大吼。
傅小瑤自嘲一笑,“果然友情決裂了,你看我什么都是錯的,沒錯,我的確想要你去坐牢,但你不要忘了,我的男人是陸寒川,他有千百知方法送你進監(jiān)獄,所以我們又何必用這種方式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