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川眼中精芒一閃,沒有回答,忍著頭痛朝門口走去。
剛出了門,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一邊朝電梯走,一邊將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后放到耳朵上。
“陸總,你讓我查的,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彪娫捘穷^響起喬木凝重的聲音。
陸寒川心臟沉了沉,“結(jié)果呢?”
“戚雅說的是對的,葉家?guī)缀趺恳淮加腥嘶畈贿^三十,從二十五開始身體就逐漸衰弱,在上個世界八十年代以前,葉家還不知道這是遺傳性的腎衰竭,直到八十年代醫(yī)學(xué)有了進步后才得知的,但依舊沒有改變?nèi)~家人早逝的結(jié)局。”
“因為沒有腎源!”陸寒川突然說道。
喬木回應(yīng),“是的,因為血型的緣故,一直都沒有合適的。”
“我知道了!”陸寒川雙目瞇起,“你現(xiàn)在去戚家別墅那邊,告訴戚雅,我馬上過去!”
“是!”雖然不知道陸總?cè)ヒ娖菅鸥墒裁?,不過他什么都沒問,點頭應(yīng)了一聲。
通話結(jié)束,陸寒川踏出電梯,然后靠在電梯旁的墻上休息了一會兒,等到精神不再那么緊繃了后,才重新抬腳往院大門外走去。
他走的很匆忙,上了車后就離開了。
傅小瑤一直看著他車子遠(yuǎn)去的方向,久久都沒有收回目光,直到時墨拉開車門上來,她才靈魂歸位。
“等了多久了?”時墨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看著副駕情緒不高的女人。
“沒等多久?!备敌‖幬⑽u了下頭,聲音有些哽咽,顯然是哭過。
時墨準(zhǔn)備掛擋的手停了下來,“你怎么了?”
傅小瑤將頭低到了胸口,不答反問,“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十惡不赦的事啊?”
不然她這輩子怎么會遭受這么多劫難。
傅小瑤無厘頭的一句話,聽得時墨都懵了,“什么意思?”
傅小瑤捂住小臉,將自己在偷聽到的,全部說了出來。
時墨錯愕不已,“竟有這事?”
“是寒川親口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备敌‖幟约旱难g,滿眼苦澀。
時墨手指敲了敲方向盤,“這里就是醫(yī)院,我?guī)闳プ鰝€全面檢查,看你究竟是不是遺傳了那個。”
“不要,我不要在這里做,會被司年發(fā)現(xiàn)的?!备敌‖帗u頭。
時墨沉吟了一下,“那我?guī)闳テ渌t(yī)院怎么樣?”
“嗯?!备敌‖幋饝?yīng)了。
時墨見她還沒有系安全帶,探身過去幫她系好,然后啟動了車子。
到了另一家醫(yī)院,時墨拉著傅小瑤去掛了號,做一個全面的內(nèi)臟檢查。
檢查結(jié)果要兩個小時后出來,傅小瑤就坐在科室外面的椅子上,一聲不吭的等待。
等待的過程很是漫長,漫長到她覺得很不安。
時墨就坐在傅小瑤身邊陪她,感受到她周身散發(fā)的出來的氣息很消極負(fù)面,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別擔(dān)心,說不定你沒有遺傳到呢?!?
傅小瑤嘴唇蠕動了兩下,沒有說話。
這時,科室的門開了,一個護士從里面出來,“傅小瑤?”
傅小瑤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連忙站了起來,“我在,我的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