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瑤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地下室的空間特別大,起碼有一百多平米,而且四面掛著紅色簾子,將整個地下室都遮了起來。
她知道,那些簾子的后面,應該就是邵司年說的那些標本。
雖然被簾子當著,她看不見標本的樣子,但腦海里一想,也差不多能夠想象得到那些標本的樣子有多恐怖。
打了個寒噤,傅小瑤連忙將腦海里那些畫面給甩出去,對身邊的男人問道:“那個劉醫(yī)生呢?”
“在這兒?!鄙鬯灸瓿锹渲噶艘幌?。
傅小瑤循著看去,這才看到那里有個人被綁在椅子上,嘴里還塞了一個毛巾。
她嚇了一跳。
邵司年忙問,“怎么了?”
傅小瑤看著角落那人,額角滑下幾滴冷汗,“好奇怪,剛剛我居然沒看到他?!?
聽到這話,邵司年笑了,“很正常,他的存在感一直很低?!?
“哎?”傅小瑤愣了愣,隨后深吸口氣,這才穩(wěn)定心神,去打量那個所謂的劉醫(yī)生。
那個劉醫(yī)生跟邵司年一樣,穿著一身白大褂,不只是白大褂,他從里到外,從頭到腳都是白的。
除此之外,他的臉色也很白,白的肌膚沒有血色,但他的長相并不出彩,就是普普通通的那種,唯一特別的,就是那雙眼睛。
他眼睛的瞳孔隱隱帶點灰色,正微微瞇著,直勾勾的盯著她。
他的眼神還十分深邃,好似一個黑洞,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傅小瑤感覺頭有點暈,不知道怎么的,腳步還不受控制的朝他走去。
但剛走了兩步,手臂就被邵司年拉住了。
邵司年一手將她拉回來,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小瑤?!?
聽見他的聲音,傅小瑤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回想起剛剛自己的舉動,她背脊都有些發(fā)涼,“我剛剛......”
“你被他催眠了?!鄙鬯灸暾Z氣沉重的說。
傅小瑤眼睛睜大,“催眠了?”
“是。”邵司年點頭,同時還不忘狠狠的瞪了角落的劉醫(yī)生一眼。
傅小瑤吞了吞口水,“我這就被催眠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
邵司年松開遮住她眼睛的手,“沒錯,我之前跟你說過,他在心理學跟催眠學上有很高的天分,所以你別看他的眼睛,催眠很多時候,都是催眠師的眼睛為媒介的?!?
聽完邵司年的解釋,傅小瑤長于口氣,“我知道了。”
“嗯,只要別看他眼睛就沒事,走吧,我們過去,有什么話,就問他。”邵司年拍了拍她的肩膀。
傅小瑤嗯了一聲,跟在他身后來到了那個劉醫(yī)生跟前。
大概是因為剛剛被催眠,這會兒傅小瑤心里還是有些后怕,就沒有開口,是邵司年取下劉醫(yī)生口中的毛巾,幫她開口問戚雅買通劉醫(yī)生的問題。
但問了一圈下來,那個劉醫(yī)生嘴巴硬的很,愣是一句話都沒有回答,只用一雙怨毒的眼睛,緊盯著傅小瑤跟邵司年兩人。
邵司年沒轍了,“他不肯說?!?
傅小瑤閉上眼睛,免得自己不小心又對上劉醫(yī)生的眼睛被催眠了。
“可以用刑嗎?”她冷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