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川眼神危險的看著他,“治治腦子?”
這話說的,他腦子好像有什么問題一樣。
雖然他腦子里的確被人下了東西,可不代表,他是個傻子。
邵司年也知道自己的話惹陸寒川不高興了,聳了聳肩膀,也不在意,繼續(xù)說道:“等湯姆醫(yī)生治好了你的腦子,你的記憶,也應該會慢慢恢復,你做好準備了嗎?”
“什么準備?”陸寒川皺眉。
邵司年笑容有些神秘,“一些可能會讓你崩潰的準備,好了,你可以走了?!?
他下了逐客令。
陸寒川還想問清楚,但邵司年已經(jīng)合上電腦,起身朝小寶的房間走去了。
陸寒川看著他的背影,眸色閃了閃后,離開了套房。
他前腳一走,后腳邵司年就從房間里探出個腦袋,確認他的的確確走了后,才發(fā)消息告訴傅小瑤。
傅小瑤看到他發(fā)來的消息,推了接下來的會議,抓起車鑰匙就朝酒店這邊趕來。
她本以為自己來了,也可以聽到小寶發(fā)出聲音。
結果小寶居然被陸寒川哄睡著了。
無奈之下,她只能在這里等,等小寶醒來。
這一等,就是晚上。
小寶醒來后,傅小瑤發(fā)現(xiàn)他的確有了一些變化,眼神是最明顯的。
之前她看到的小寶,眼神是黯淡無光,是灰暗的,可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沒有那么黯淡了,而這都是陸寒川來了后才有的。
看來陸寒川對小寶產(chǎn)生的影響,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
傅小瑤在酒店里陪了小寶一晚上,直到天快亮了才離開。
湯姆醫(yī)生是上午九點多下的飛機,傅小瑤親自去接的機。
接到機后,又把人送去酒店安置好,才回公司工作。
到了下午兩點,湯姆醫(yī)生休息好了,去了小寶所在的酒店套房,開始給小寶做診斷。
傅小瑤也在,現(xiàn)在不過才兩點,陸寒川要四點鐘才回來,她也不著急走,想看看小寶的診斷結果。
“湯姆醫(yī)生,怎么樣?”傅小瑤用流利的英文詢問。
湯姆醫(yī)生放下手中的小手電,“情況比我想的要好,之前我電話里聽你說,以為情況很糟糕呢,但現(xiàn)在看來不是?!?
“其實這都要歸功于一個人?!鄙鬯灸暾f了一句,隨后,他把手機拿出來,調出一個視頻,“湯姆醫(yī)生你看,這是小寶的父親,他的出現(xiàn),才讓小寶有反應的。”
“哦?”湯姆醫(yī)生來了興趣,把手機拿了過來,認真的看著視頻。
傅小瑤也湊了過去,她也是第一次看。
看到視頻里小寶對陸寒川眨眼發(fā)聲,看到陸寒川卸去了滿身冰冷像個普通父親一樣抱著小寶,她心情有些復雜,也有些沉重,沉重到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也許,她不讓陸寒川知道小寶的存在,不讓他們父子見面,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她以前問過小寶,問小寶想不想要爸爸,小寶表示自己不要,然后她就信了。
現(xiàn)在看來,也許那個時候,小寶知道她對陸寒川有恨意,所以才表示不想要的,而她作為小寶的媽媽,居然一點兒也沒有察覺。
也是,小孩子都是希望父母雙全的,怎么可能真正的希望自己沒有爸爸,沒有媽媽呢。
她錯了,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
感受到身邊女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自責,邵司年拍了拍她的肩膀,“在想什么?”
“沒事?!备敌‖幟銖姅D了擠嘴角,“我只是在想,我應該謝謝宋姨把小寶是陸寒川的兒子,告訴了陸寒川,不然小寶也不會有好轉?!?
“這么說也對?!鄙鬯灸挈c點頭,隨后又問,“以后小寶的治療肯定離不開陸寒川,你真要一直躲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