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瑤就當沒有聽到,繼續(xù)往前走。
陸寒川眼神一沉,將支票隨意往褲兜里一塞,然后邁著兩條長腿兩三步追上她,“我問你去哪兒?”
“與你無關(guān)。”傅小瑤面無表情的回著。
陸寒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說清楚我送你去?!?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彼罅Φ乃痈觳玻雽⒏觳矎哪腥耸掷飹昝摮鰜?。
但男人好似一早就料到了她會這樣,手上的力度緩緩收緊,讓她無論怎么甩都甩不開。
傅小瑤有些生氣了,病態(tài)蠟黃的小臉上,也因為生氣而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看上去倒是比剛才那副冷淡的樣子精神了許多。
“你放開!”她抬起頭,微怒的瞪著男人。
男人沒有放開,微微低下頭,將臉湊得很近,“說,你要去哪兒?”
傅小瑤將頭別開,“我出去辦點事?!?
“辦什么事?”陸寒川追問。
傅小瑤閉了閉眼,有些不耐了,“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我是你丈夫!”陸寒川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回答。
傅小瑤笑了,笑的譏誚,“丈夫?陸先生,你確定你是我丈夫嗎?那有當丈夫的把妻子丟在這里三年不聞不問,哪有當丈夫的讓自己的妻子給自己的前女友捐骨髓,哪有丈夫在自己孩子沒了之后,都不為自己孩子報仇的!”
一連三問,問的陸寒川啞口無言。
但傅小瑤并沒有輕易放過他,深吸口氣后繼續(xù)道:“這三年,你沒有管過我任何事,也從來沒有問過我任何事,現(xiàn)在你才來問我,才來管我,你不覺得太晚了嗎?而且我也不需要,就這樣吧!”
她使出所有力氣將他推開,換了鞋就出門了。
陸寒川這一次沒有追上去,只是看著她離開的大門有些發(fā)怔。
宋姨見他這樣,無奈的道:“先生,其實太太說的沒錯,你的確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現(xiàn)在太太鐵了心要和你離婚,你也不準備離,難道你們要像一對怨偶一樣生活下去嗎?”
這個問題,把陸寒川一下子問到了,“怨偶?”
“是啊,太太現(xiàn)在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更別說理你了,但你呢,你也沒怎么關(guān)心一下太太,所以你們這樣的夫妻關(guān)系很不正常?!?
當妻子的,對丈夫失望透頂。
而當丈夫的,知道妻子對自己失望,卻沒有想過去改正去挽回,這樣下去可怎么辦啊。
想到這兒,宋姨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先生,我覺你應該好好正視一下自己和太太的關(guān)系,把太太真正的當成自己的妻子去看待,而不要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們的婚姻真的沒有必要持續(xù)下去了?!?
語畢,宋姨就去忙自己的了,把這里留給陸寒川,希望他好好反省。
陸寒川在原地站了大概幾分鐘,突然抿了下唇,隨即拉開了別墅的門。
他覺得自己和傅小瑤,必須要好好談一次了。
這次,他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她說不談,他就放棄不談了。
想著,陸寒川朝著最近的別墅區(qū)大門追去,傅小瑤身體不好走不快,他應該還能追上的!
但事與愿違,等他追到大門的時候,卻剛好看到傅小瑤上了一輛豪車離開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