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又不是人品?！?

“...也是?！?

他上前一步：“真的喜歡他？”

其實(shí)她并不確定喜歡是一種什么心情，只是很享受聊天。

“…可能？”

“可能？呵?！?

冬旭看不明白他的表情，如同黑夜——難以捉摸、微妙難測。

路上奔馳的車聲呼嘯，響徹過后，這兒又寂靜了。他向她走近，拉低了校服的衣領(lǐng)，越來越近。

樓與樓之間飄著雨線，縫著天地，燈下的路面有潮濕而發(fā)亮的水跡，雨霧氤氳。

他突然問她：“冬旭，你喜歡我嗎？”

怎么問這個(gè)？她莫名心跳加速。砰砰，跳著某種節(jié)奏。

“...哪種？”

“男女的?！?

她不知該說什么，咬開酸奶袋喝了一口，說不上來，只好沉默。她只知道陸泊對她來說，是很特別的存在，是要珍惜的人。但這是喜歡嗎？

陸泊：“那就好?！?

他的手附上她的右臉頰，喉結(jié)滾動(dòng)。

他呼吸變急，灑在她臉上，聲音也低下來：“我也不喜歡你?！?

再很突然的，陸泊用力抓起她后腦的頭發(fā)，以男人的力量，讓她的臉被迫仰著。

冬旭第一次感受到他勃發(fā)的粗魯，他盯著她，以一種索取女人的發(fā)情目光，使她有點(diǎn)害怕。

冬旭：陸泊...

陸泊：嗯？

冬旭：我們是朋友...

陸泊：嗯。

冬旭：我們不行...

他低下了臉，目光頭一次這樣冷：怎么不行？

瞬間低下來的——

還有他的唇，貼上。

心臟一下驟停了，她的，還有他的。

她顫著聲音問為什么？

他低著聲，咬牙切齒：“我哪知道為什么？！”

他哪說得清自己為什么要突然吻她，他明明一直是把冬旭當(dāng)朋友看的。現(xiàn)在他只知道他心里要酸死了，酸炸了，都酸得面目全非。

這個(gè)吻，生莽、溫?zé)幔€有陸泊的氣味。她嚇到了，卻并不覺得厭惡，只是覺得不對。

朋友這樣做，不對。

她已不是初三那個(gè)幫他解決生理的呆呆懵懵的冬旭了。

“不要...”

她推著他的胸膛，想要停下。

陸泊單手握住她的雙拳，不讓她推。就含著她的唇瓣，蠻橫無理，直到她不再掙扎，他才放開了她的手。真軟，怎么吻都不夠。他好喜歡冬旭因?yàn)楸晃堑萌毖酰坏貌蛔ゾo他后背衣服的這種姿態(tài)，就像抓住一根浮木，載沉載浮都由他做主。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他哪知道??？！

難道是喜歡？

他閉上眼，咬著這兩片有檸檬味的酸酸的嘴唇，就像在咀嚼他們情感中生澀懵懂的那個(gè)部分。

后來，青澀的冬旭被他強(qiáng)勢地打開嘴唇，雙腿一下就發(fā)軟了。

這是…舌頭？

她被陌生的觸感怔懵了，混身顫動(dòng)。

柔軟、滑嫩，還有絲絲的甜味，像一條靈活的蛇與她糾纏。他吻技真好。

蜜一樣的液體從她喉嚨里流瀉，沖進(jìn)發(fā)梢和指尖，沖進(jìn)頭皮，沖進(jìn)腹地。冬旭感到自己的心臟像懸在空中，停頓著，然后再猛地向下直直墜落——這種快感。

“唔…王成…”

她的聲音被他吞得含糊不清。

聽到后，陸泊吻得更兇了。

媽的，王成，在他旁邊還想東想西的。

*

“冬旭?！?

他掐住她的臉頰：“你現(xiàn)在只能想著我，知道嗎？”

——小狗終于咧出了它的獠牙，小貓也露出了利爪。

三三：

在情敵面前酷拽——“我的人，別碰好嗎”

在情人面前幼稚——“他就是沒我高沒我高沒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