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刻是他的反面嗎?陰暗、漆黑,印象中凈如泉水般清新的人,笑起來春風一場,現(xiàn)在卻激狂地沉著臉抓住她的臀狠狠往下壓,好讓他操到最深處。
這種感覺有點喜歡,有點討厭。她皺著眉愉悅。
“別?!彼悬c哭的樣子。
又沉默地狠插
了十多下,他才從鼻腔中發(fā)聲。
“嗯?”
“慢...慢點?!彼吨?。
看著她有些濕潤的眼眶,程錦終于慢了。
他心里長嘆一聲,也覺得內(nèi)疚,沒有太多前戲就進入了。
他知道她疼,他也是,只是疼的地方、感受不一樣。
出于教養(yǎng),他善于控制脾氣,偏偏碰到她的事他總無法冷靜,一抽一插都有懲罰的意思,懲罰她還對別的男人念念不舍,懲罰她總說讓他氣得想操死她的話,懲罰她的感情沒他深、沒他那么集中。
但同時,也是那個喊疼的地方在勸他,勸他軟下心腸。甚至他開始后怕他剛太兇,想她會不會害怕,怕她轉(zhuǎn)身去找別人。
他苦笑。你自以為聰明,但這時候竟然根本不知道拿她怎么辦。
“抱歉,木頭。”他摸上她的頭發(fā)。
程錦聽她的話,壓抑著力度,動作溫柔了。
他埋下頭,吻她的肩膀、胸部,吮出一個個鮮艷的痕跡。在要射的時候他停了,等感覺下去后,便將她背朝他按在地板上操。
這次他變快了,因為她聲音變了,她想被充分地滿足,于是他緊緊壓住她,將性器一絲不漏地深進她體內(nèi)去撞,快速擊撞,如果能,他甚至想把陰囊放進去。
他享受被她完全吞掉的感覺。
冬旭咬住牙齒,欲望如蟻爬。
下面在充血、膨脹,又爽又麻又酸,她難以忍受地想交叉雙腿,陰道肌群也開始緩慢地、有節(jié)律性地收縮。她感覺有一股熱涌上了太陽穴,瘋狂涌動。
這時程錦要射了,動作狂到逼近了極限。
不!
嗯…不。
冬旭經(jīng)不住想尖叫,她閉緊嘴,雙唇微顫,連著全身一起顫,抓傷了他的手臂才勉強緩解。
過了一會兒,她沒能忍住地小聲哭泣,聲音嗚咽,臉發(fā)紅,爽哭的感覺讓她窘迫地用雙手捂住眼睛。強烈的肉欲讓她高高飄起、心狂跳,那種說不清的快感,讓她即將全身燃燒著無限地直落而下。
高潮來臨。
冬旭偏過頭,意識模糊,看他流露出朦朧的表情。
浴室的燈光很足,照清了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印子。
程錦默默為她擦洗,她軟軟靠著他,呼吸灑在他脖頸。
“有什么想說的嗎?”他擦著她的背。
“嗯?”她迷糊地。
冬旭也不想因陸泊跟他鬧矛盾。
她突然生出后悔,或許還是做朋友自在,他一半,他一半,誰都不會不滿?,F(xiàn)在他只能一,另一個就只能零,她覺得為難。
假使跟陸泊感情不深、聯(lián)系不長、牽絆不多,那她割舍時絕不會那么愧疚。但是,她是人,有感情的人,愧疚會讓她心軟。感情中最致命的就是心軟。
冬旭想回到朋友關(guān)系了。她想起他們仨讀書時走一起多好啊,不會這樣爭鋒相對,遠比現(xiàn)在好。
“如果過不好,可以分手?!彼f。
程錦愣住了。
“什么?”
“如果過不好,可以分手?!?
“我們在一起幾天了?”他保持著溫柔腔調(diào)。
“……”
“嗯?”
“我只是說,如果?!?
“嗯?!?
程錦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幾乎冷笑。
他在想怎樣才能越來越好,她卻想著過不好就一拍兩散。
沒良心的。
“別輕易說分手,”他猛地吻上她,“我受不了?!?
“好不好?”他聲音變成軟軟的暗啞。
“木頭,我怕你走。”
溫和的語氣、溫軟的唇都訴說著他的委屈。矜持的天之驕子的低頭示軟,尤其致命。
這一刻,冬旭心里的天平不禁倒向他。
“抱歉,我不該說那句話?!?
她貼上他的臉。
她想,既然都選了,那該斷的盡力去斷吧。
沒把握不會受動搖,但能減少被動搖的機會。
睡覺前,冬旭刪掉了陸泊所有聯(lián)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