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yīng)她的是第四次勃起。更久更猛了。
臨睡前,冬旭忽然問他:“如果我惹你生氣,你怎樣才會消氣?”
陸泊含糊道:“你在我面前可憐一下,我就不行了?!?
“可憐...”她若有所思。
半晌后,她又問:“你出差回來,晚上我可以騎你身上嗎?”
陸泊一下清醒:“干嘛?”
“回來你肯定累了,我想讓你舒服?!?
陸泊呆了下,眼睛發(fā)亮,喉結(jié)滾動:“可以...穿制服嗎?”
“制服?”冬旭轉(zhuǎn)轉(zhuǎn)眼睛,“哦,好啊,原來你喜歡這樣。”
他撲過來,雙手雙腳緊緊夾住她。制服,兔子耳朵、兔子尾巴,女仆裝....騎他身上。要死,他現(xiàn)在又要硬了,他期待爆棚。他連續(xù)啄吻她的肩脖,激動難耐…
冬旭撓撓脖子。
原來他喜歡按摩要穿制服,癖好挺特殊。那她明天就去網(wǎng)上看看盲人按摩的工作服多少錢一套。
第二天早起,陸泊離開,冬旭去看望程錦。
醫(yī)院每天有營養(yǎng)更足的特制餐飯,她就沒帶飯去。連續(xù)好幾天,他默默無聲。她想照顧他,但私人護士比她更專業(yè)周到。她想與他交談,但他總沉浸看書,她問了一句,他不吭聲,便不好意思再打擾,只能坐在一旁,靜靜看他。
他鐵了心要不理她到什么時候。
冬旭每晚走出病房,都會回頭,久久站著。
7號早晨,國慶節(jié)最后一天,下雨了,痛快的滂沱大雨,又細(xì)又密,冬季露出冰冷的獠牙。
起身前,她看了看雨傘,又看了看雨。
一分鐘后,她將雨傘放回傘架,深呼一口氣,走出了門。
淋雨之后,身上全濕了。冬旭抖著身體沒進病房,先去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看。
這樣夠可憐嗎?她想。
她弄弄頭發(fā),更凌亂了,落湯雞一個。
程錦正在看書,一本商業(yè)史。他聽到她進來了,但沒抬頭,直到她站在床邊,他眼角瞟到她滴水的衣袖,才瞬間將目光全給她。
他順著衣袖往上看,看到一個濕漉漉的她。
她眼神可憐透了,像被誰丟了一樣,發(fā)絲濕貼在嘴邊,嘴唇冷得微顫。
“忘帶傘了?!?
程錦動了動食指,沒說話。
拙劣借口,還這么傷害自己的身體。他深呼吸著,壓抑著,看她的眼神一層一層地沉下來。
冬旭見他沒動靜,手猶豫地伸到他手上,慢慢,雙指輕輕圈住他小拇指,小小搖著。
搖了不到一下,程錦按下護士鈴,要護士麻煩帶她換身衣服。
以前再生氣,他還是會心疼地握她雙手,會哄她,會給她柔聲細(xì)語的呵護。
這次冬旭覺得她是真的把他氣壞了。
她麻木地被護士帶走,看他只是默默低頭看書。她收回眼,一路走得心事重重。
換好后,冬旭一身病服回到病房,她靜默了,再也沒有了裝可憐的心思。她垂著頭,喪著,什么也不做了。
天氣冷冷地搜走她的體溫。
“啊切?!彼?jīng)不住打了個噴嚏。
“過來。”
突然地,他扔了書,聲音低低冷冷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