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司抓住茅九:“你看得出這是鬼面瘡?”
茅九點頭。
陸鶴司背部擠滿了許多個恐怖扭曲的人臉,說是人臉其實鬼臉更加恰當(dāng)。這些鬼臉扭曲而恐怖,幾乎占據(jù)了整個背部,甚至有繼續(xù)生長的趨勢。那些人臉還在啃食血肉。
茅九看得惡心,迅速把衣服放下,把這種陰邪的東西蓋了下去。
太惡心了!
果然無論看多少遍都覺得惡心。
陸鶴司眼睛亮了,明顯的見到希望一般。
他問了許多大師,那些人第一眼都以為是人面瘡。繼而對他面露憎惡并拒絕救治他,直到張?zhí)鞄熆戳藘裳鄄耪f道這是鬼面瘡。
這兩樣?xùn)|西雖一字之差,區(qū)別卻很大。前者為做惡事過多的報應(yīng),當(dāng)然科學(xué)上解釋這是一種瘤。后者則是一種蠱,很邪惡的蠱。
眼前這青年年紀(jì)輕輕,只看了一眼就看出這是蠱。那么是否說明他也能除掉這鬼東西?
陸鶴司過于驚喜,剛想詢問結(jié)果下一秒他就臉色蒼白的咬牙低吟,身體痛得都在瑟瑟發(fā)抖。
茅九嘆口氣,心軟。按住陸鶴司的身體,脫下他的西裝,露出里面的白襯,然后咬破食指在那白襯上迅速畫符。隨著符的化成,凄厲的尖叫在耳邊響起。白襯底下的東西掙扎著要跑出來但被血符咒鎮(zhèn)住,慢慢的化作一陣灰煙,伴隨著一陣陣刺鼻的惡臭,白襯底下流出黑水。
茅九整張臉都皺起來,連忙跳開摀住鼻子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所以說他真的很惡心這種東西,從上到下,從內(nèi)到外都很惡心。長得丑還很臭,小時看過一次就能成為童年噩夢,如今再見也沒能改觀。
陸鶴司也能感覺到青年在背部畫了些東西,然后就是一陣前所未有的刺痛,痛得他想打滾。但不知為何,心里頭有個聲音告訴他相信青年,堅持住不動。
因此他忍了過來,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像是經(jīng)歷了一天的酷刑。但熬過來了他就發(fā)現(xiàn)那些每天縈繞耳邊的凄厲慘叫,背部明顯的刺痛全都消失了,感覺輕松了許多。
叱咤商場多年,從來以精明著稱的陸鶴司難得的怔忪了片刻,然后像是傻了一樣伸手去觸摸背部,結(jié)果觸摸到一片光滑的肌膚。
不敢置信一般的,陸鶴司傻逼透頂?shù)钠鹕黹_門,把門口撥通了電話的玫姐一把拉了進來然后關(guān)門。
拿著手機接通了的玫姐:“???”
陸鶴司:“幫我脫衣服?!?/p>
玫姐:“……!??!”BOSS,我是清白女子!
電話另一頭的陸修玨:“……我?!”
陸鶴司:“……不是,我讓你看看我背部。”
玫姐猛然反應(yīng)過來,撩開白襯一看。本是做好被嚇哭的準(zhǔn)備沒想到看到光滑的蝴蝶骨細(xì)腰……哎媽呀賊帶勁兒?。?/p>
不對!這是……好了?
“B、BOSS,沒了?!?/p>
“什么?”
“沒了。沒了,BOSS。那怪物沒了,好了?!?/p>
玫姐喜極而泣。
陸鶴司一陣怔忪,猛然回神尋找茅九。
然而茅九早就被惡臭刺激得跑了,包間里早沒了他身影。
此時電話另一頭的陸修玨:“什么怪物?老三,老三!說清楚遇到什么事兒了?不說清楚別怪老子動作太大,趕去接你!”
陸鶴司一陣無語,接過電話:“你老子也是我老子,少特么成天老子老子的!”
“嘁!沒死?”
“行了行了,我沒事兒。別嚇著老頭子,不用大動干戈。我沒事兒,不過這次得感謝個人。要沒他,六少,你哥我就真沒了?!?/p>
另一頭茅九邊走回座位邊吸著破了口子的手指,要說他這血,還挺金貴。
里里外外淌著純陽日光精華,至剛至陽的寶貝,一切邪祟在這寶貝面前,都得灰飛煙滅。
陸鶴司身上那東西,擱任何一個天師面前,那得愁壞他們。太陰邪,太難纏。
擱他這兒,一點血一道符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