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街道旁擺著的空酒桶全都被蔣昊和陸橫行撞到了,兩人把架子給推倒后隨即不要命地往前沖。酒館的老板聽見動靜后先是在店里罵罵咧咧,從后面走出來看見眼前的情況后,卻是嚇得什么話都不敢說,趕緊回屋關(guān)門了。
小巷上一群男人正追著兩個匆忙逃亡的人,男人手上還有槍。
此刻,身后的追兵被酒桶和架子給攔住了腳步,蔣昊和陸橫行也爭取到更多的逃亡時間。
“我們繞進(jìn)小路!”
話音未落,前頭便又冒出幾個黑衣人。
“小心他們的槍,左邊你解決,右邊我來!”
陸橫行和蔣昊也沒猶豫,上前便和黑衣人交上了手。
黑衣人總歸是陸橫行所在的組織獵鷹派來的,算不上敵人,自然不可能要他們的命,因此用的是□□。
也因此兩人在出手時很有分寸,絕對不把人打死或打殘。但他們也絕對不想中槍,中槍便意味著任務(wù)失敗了,陸橫行也無法去見清清。
“咔嚓!”
蔣昊堪堪閃過眼前男人揮來的匕首,順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攥住了他的手臂,使力狠狠地扭斷。
蔣昊微微瞇眼。
只剩下一個!
隨即朝那剩余的最后一個男人攻了上去,出手果決,招式難料,很快便將男人給放倒。
另一頭陸橫行也將他范圍內(nèi)的黑衣人給掃除干凈了。
“嗖……”
極為細(xì)微的聲音在蔣昊耳邊響起。
蔣昊微微瞇眼,不對勁。
他耳聰目明,作戰(zhàn)時的第六感更是沒錯過,于是不由得防備了起來。
“咔嚓!”
“老陸過來!”
蔣昊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拉著陸橫行直接用手上的棍子和自己的軀體撞開一旁店鋪的落地窗沖了進(jìn)去。
幾乎是同一刻,子彈槍雨便灑了下來!街道上被子彈掃射而過,聲音大得兩人都不由得伸手護(hù)住耳朵以保證接下來的聽覺靈敏度。
他們闖入的是一個小型購物中心,于是隨即挑選了一個方向躲藏。
“屋頂上有人?”陸橫行蹙眉。
“是?!?/p>
“真虧你察覺得到?!标憴M行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手臂道:“我果然還是沒你敏銳?!?/p>
蔣昊蹙著眉看陸橫行手臂上的傷口。
“我來給你處理吧?!?/p>
得趁麻醉藥還沒擴(kuò)散到全身之前處理。
蔣昊毫無猶豫地一手按著傷口,一手將那個細(xì)細(xì)的子彈給拉了出來。
“操!”
陸橫行咬牙瞪著蔣昊。
“我這是為了你好。”蔣昊之后在傷口上方緊緊地將陸橫行的手臂用布頭綁了起來。
“就不能溫柔些?”
“咋滴?要我給你唱搖籃曲嗎?”
陸橫行冷哼了聲,之后注意到蔣昊背部被玻璃碎片割出的傷口問道:“你的背后不用包扎吧?”
“輕傷而已,不用在意。”
之后兩人也不敢再說話還是分心,隨意處理了傷口后蔣昊便讓陸橫行將手掛在他的肩膀上,扶著他逃離這個小街了。
蔣昊用的是一個隱蔽的出口和街道,因此暫時還沒被追上。
“我覺得有些暈,”陸橫行蹙眉道:“藥效畢竟之前已經(jīng)蔓延了。”
蔣昊也蹙眉。
“為了清清,你一定要撐著。我們就快到了?!?/p>
“我盡量。”
陸橫行嘆了口氣道:“我們可能得用之前說的計劃了……”
“那……你得給我機(jī)會打電話給鸞鸞。”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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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過是舉手之勞,小姐不用客氣……”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余天行是也……”
房內(nèi),舒鸞坐在床上,靠著床頭面無表情地背臺詞,嘴里念念有詞,雙眼放空地不停重復(fù)劇本上的字。
“鸞鸞!鸞鸞你開門!”
舒鸞一愣,有人在叫自己?
“砰砰砰————”
激烈的敲門聲響起,舒鸞這下確定了,蹙了蹙眉,舒鸞走到門邊問道:“誰?”
“我是霜霜!我聽說你一天都沒出來房間,你沒事吧?”
舒鸞搖了搖頭,事后想起霜霜應(yīng)該看不見,于是道:“我沒事,我在看劇本?!?/p>
“那就好……我叫了你老半天都沒回應(yīng),嚇到我了……”
“我沒事,我很好?!笔纣[心道,他也不是故意不回應(yīng),只是耳朵不好,沒這么大聲他根本聽不見啊。
他最近都一直很好。
他過得很好,如他和蔣昊所說的,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