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吵鬧糾紛,很快就引來了眾多賓客,男賓女眷皆有。
風(fēng)流公主對上世家紈绔,誰能更勝一籌,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庚九郎見謝夫人領(lǐng)著人過來,裝模作樣作了個揖,向來人稟道:“謝夫人,世侄打擾您了。公主酒后失德,勾引于我,九郎不識公主,對其出言無狀了幾句,公主竟惱羞成怒,推我下水,竟要將九郎淹死在謝家?!?
如此厚顏無恥,蕭皎皎都要?dú)庑α?,她?dāng)即諷刺道:“庚九郎,就你長這樣,你覺得我能看得上你嗎?”
誰都知道晉陵公主有個容色出眾的夫君,庚九郎這種清湯寡水的長相,在她面前確實不夠看。
她攤開手,神情無辜,慢慢道:“還有,我一個嬌弱女郎不是你的對手,是你色迷心竅,失足落水?!?
庚九郎被她的不屑激得大怒,又被她裝無辜?xì)獾每诓粨裱?“晉陵公主,我色迷心竅,你是什么好貨色!風(fēng)流浪蕩,入幕之賓數(shù)不勝數(shù),其中在場的就有?!?
忽然庚九郎在人流中,看到一個清瘦高挑的郎君,指著他大喊道:“那個姓周的尚書郎,你不是說,你與公主有段露水姻緣嗎?”
尚書郎:“……”
庚九郎朝蕭皎皎得意洋洋地望了一眼,大聲道:“你不是說公主夸你在床上伺候得好嗎?”
尚書郎:“……”
尚書郎低著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眾人只當(dāng)他是當(dāng)眾被揭露與公主閨中艷事,羞赧難當(dāng)。
這個尚書郎蕭皎皎是記得的,曾在茶樓見過一次面,吃過一盞茶,他無趣又木訥,她沒了興致。聽說他后來又托人找過她兩回,她讓下人回絕了。
可這個尚書郎居然說他們之間有過首尾,她覺得很可笑,也是頭一次嘗到了少女時期任性妄為留下的苦。
原來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私底下都是這么編排她的。
她曾戲弄了他們,他們把她的青眛添油加醋,當(dāng)作一樁風(fēng)流趣事講給旁人聽。
她不付于真心,旁人也是虛情假意糊弄她。
蕭皎皎自知解釋不清,也懶得多言,只道一句:“他說的不是真的。”
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眾人聽。
沒有人關(guān)心是真是假,公主風(fēng)流,本就事實,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也并無大的區(qū)別。
謝夫人站了出來,冷著張臉,嚴(yán)肅道:“公主,推人下水終是不對,你與庚家九郎道歉?!?
蕭皎皎敬著她是婆母,低聲反駁:“謝夫人,是庚九郎無禮我在先?!?
這么個公主兒婦,婚前放蕩淫亂,婚后也不知收斂。在世家宴會上,居然擅自離席,獨(dú)自飲得爛醉,沒有一點為人婦的意識。自己不自尊自愛,還怪旁人欺侮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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