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后那個謠言就徹底消失了。李主任是個放蕩的同性戀,和李主任是個癡情的男人,正常人自然都會選擇相信后者,雖然兩樣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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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后,張之赫的項目結(jié)束了。
李清在醫(yī)院看到張之赫郵件時,第一次完全沒有了工作的心思,下班后歸心似箭地沖回家,看看時間離張之赫回來還有一小時,趕忙收拾起來,把客廳打掃干凈,又到張之赫房里把自己睡亂的床單鋪整齊。自己的房間是沒空整理了,反正之赫哥大概也不會進(jìn)來。
他急匆匆地脫光衣服跑去洗澡,洗完后在鏡子前端詳了自己身體一陣,這是一件相當(dāng)陌生的事,過去十多年他根本沒認(rèn)真仔細(xì)看過自己的樣子。
李清會認(rèn)真刷牙、定期修剪頭發(fā)、買符合他社會地位的衣服,把自己打理得干凈整潔衣冠楚楚,用菁英的表像在社會邊緣強(qiáng)撐起一座象牙塔,就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個異類。
但是衣服底下這具身體他是半點(diǎn)責(zé)任都不負(fù),只要澡洗干凈了他就放任它去,就算屁股要松、腰要有贅肉,都無所謂。
這么多年,如今他才臨時抱佛腳地想讓自己在心儀的男人面前更有魅力,的確是晚了。他怎么會知道張之赫會在他三十歲時出現(xiàn)?要是知道,他一定天天虔誠地掰著指頭數(shù)日子,灌溉泥土修剪枝椏,把自己打理得動人心魄,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要是知道,和任何男人上床都會是難以想像的事吧。
李清對著鏡子,彎下腰撅起自己的屁股端詳了半天,雖然不滿意,卻也沒有辦法了。
小的時候,他想替張之赫煮飯、做好多事情,想想自己真是不自量力,現(xiàn)在他哪會煮什么飯?到冰箱倒杯牛奶就算不錯了,他從不下廚,家中打掃也向來是付錢請人了事。打開他的生存技能欄里面只會有兩項:開刀和做愛,當(dāng)中只有一項適用于張之赫。
用身體留住愛人,自己的想法多偏差他自然是毫無概念。他用手戳進(jìn)自己的后穴一勾,看見鏡子里白色臀肉中央一撮熟紅得刺眼的小洞,探入一根指頭試試緊度,之赫哥那么粗長,太松或太緊都不好……還有,這個顏色太騷了,之赫哥上次在電話亭里好像說了喜歡粉紅色的吧?(張之赫:不要曲解我的話…)下次是不是要擦點(diǎn)什么?
穴眼艷紅的皺折無意識收縮著,“我的洞能不能讓他滿意”這個深度哲學(xué)性的命題讓他胡思亂想越想越遠(yuǎn),憶起上次之赫哥堅持要為自己完全擴(kuò)張才肯做,心中一顫,拿出柜子里的潤滑劑,把尖尖的嘴管插入自己,握著軟管擠了好幾下。
一邊努力為上床做準(zhǔn)備,李清一邊呆呆地想著,離上次見面那么久了,不知道之赫哥會不會也想做愛?會想肏他的嘴還是屁股呢?
體內(nèi)逆向灌入的冰涼液體讓李清打了個哆嗦,不管做了幾次還是不喜歡這個過程,他喜歡滾燙的窒息感,像被精液強(qiáng)力射入時那般。他把軟管往地上一扔,把兩根手指插入小穴里在敏感的肉壁上均勻地抹了一圈,多余的液體流出洞外。
“嗯…哼…”不知不覺,手指在里面越待越久,像剪刀一樣錯開慢慢轉(zhuǎn)動,把小穴弄得嘰咕作響,淫靡的水聲在浴室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