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差點忘了自己是名脆弱的“孕夫”了。
我耐著性子同他交流:“那我頭發(fā)怎么辦?再不洗就結(jié)在一起了。我沒那么……孩子沒那么嬌弱,就洗一會會不會肚子痛的。”
他盯著我看了許久沒說話,看得我心里直打鼓,偏偏他眼眸又十分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終于,他站了起來。
“囡囡,等我?!彼褲褚路w在我肚子上,留下這句話就走開了。
我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唉!你去哪里?喂!你等等!”
我渾身上下除了右腿和一個腦袋其他地方一動不能動,只能靠在石頭上干等。太陽火辣辣的,還好我這是背影面,不然準曬暈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背后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立馬警覺起來:“誰?”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終于到了我的近前,我提著的心也放了回去,果然就是瘋子。
“囡囡!”他笑著將懷里抱著的東西放到地上,上來替我擦了擦額頭上名不存在的汗液。
我嫌棄地避開了,看了眼地上那物件,發(fā)現(xiàn)竟然是個木頭做的小盆。
“你就去搞這個了?”
那木盆雖小,做功卻十分了得,在這深山老林要啥沒啥的境況下能做出個盆已經(jīng)是天大的本事了,他竟然還將盆壁和盆底弄的無比光滑,這內(nèi)力實在是深厚得可怕。
我細細打量著瘋子,想著這人到底是哪座山頭的大神,為何江湖上我會不知道有這么號人物。
他用手背撫過我臉頰:“囡囡,再等等……很快就……可以洗?!闭f完抱著盆去了溪邊。
這些天他跟我說話倒是越來越順溜,再久一點說不定就能交流無障礙了。
沒過一會兒他就又原路回來了,懷里的盆裝滿了水,隨著他的動作潑灑了一路。
我不能動,當然還是他給我洗頭,但我的頭發(fā)被鮮血和塵土板住結(jié)在了一起,一時還弄不開。
“結(jié)住的地方給我直接撕了吧!”我對瘋子說,“不然這么一點點捋開要弄到什么時候?”
他裝作沒聽到我說的話,仍是耐心地替我洗頭,遇到打結(jié)的地方就仔細的給我捋開,倒比做針線活的女人還要認真心細。
身上暖融融的,輕柔拉扯著頭發(fā)的感覺也很舒服,不知不覺我就睡著了,等再醒過來的時候,頭發(fā)都半干了。
我甫睜開眼,眼前還是迷迷蒙蒙的瞧不真切,見地上有抹會動的影子,就吃力地抬頭往上看,發(fā)現(xiàn)身后的大石頭上站著一個人,從我的角度正好能看著他聊勝于無的獸皮裙下晃蕩的一長條,看得我眼睛痛脖子酸的。
他像是察覺到我醒了,手上拎著一堆曬干了的衣服從石頭上跳了下來。
“囡囡!”
真是個無憂無慮的瘋子啊……
可能是洗了個澡身心都舒爽了,我難得對他露出了抹淺淡的笑:“我餓了,我們回去吧?!?/p>
他愣愣地看著我,在我忍不住皺眉的時候突然湊上來在我臉上重重親了口。
前面積攢的好心情立馬沒有了,我怒瞪著他:“你!”見他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頓覺一陣無力,“算了,快走!”
很快,他替我穿上衣服,如同來時一樣抱著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