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昱看起來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他把身側(cè)的劍解下來,放在桌上,白沐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的劍已經(jīng)不是碎霜了,他換了一把純黑的大劍,劍刃磨得極其鋒利,帶著血色,劍身上隱隱有魔氣纏繞。
劍修一般不會換自己的佩劍,就像白沐,哪怕拿不起劍,也不會換。
白沐看了一眼,問:“……碎霜呢?”
葉昱說:“入魔的時候被折斷了?!?
他說的坦然,白沐卻仿佛能看見當(dāng)時血淋淋的一幕,她沉默了半晌,覺得自己的脊椎都隱隱疼了起來。她看著葉昱,兩個人都沒說話,像是兩個受傷的野獸在審視著彼此的傷口。
她把這句話跟葉昱說了,葉昱頓了一下,拉起她的手,俯身在她右手腕處的青色經(jīng)脈上印了一下嘴唇,他戴著面具,鐵質(zhì)的邊緣刮得白沐有些刺癢。他順著青紫色的血管一點點舔吻上去,真的像是一只壓抑著食欲的野獸。
他抬頭,面具后的眼睛看著她。
他說:“我來舔你的傷口?!?
*
他的嘴唇?jīng)?,唇色也淡得嚇人,但舌頭卻是燙的,剛開始只是舔她的手腕,慢慢就移到了她的手臂上,吻上她修長的脖頸。在唇上懸停了一瞬,又俯身吻了下去。
葉昱一開始沒伸舌頭,只是用嘴唇磨她的嘴唇,像是觸碰同類的動物,但比那更用力,更兇一點。他含著白沐的嘴唇,像含著一朵春天的花,把原本淡粉色的唇含吻成胭脂一樣的嫣紅。然后他才伸舌頭,他的舌頭掃過白沐嘴里的牙齒,又細(xì)細(xì)舔過她嘴里的軟肉,像是在品嘗著熟透果實漏出來的汁水。
是甜的。他想。
白沐被他的面具壓得不舒服,伸手把他的面具摘了下來。他們離得那么近,呼吸交錯間白沐看到他眼尾的紅痕,從眼角延伸出去,在末尾開出一朵紅色的花。
“別看?!比~昱喘息著,含混著說。
白沐用指尖慢慢劃過那朵花,小聲說:“很好看。”
她沒說完的話被葉昱吞進(jìn)了嘴里,她嘗到他的味道,很淡很冷的一點香氣,從他們唇齒交纏的地方漫延過來,很有侵略性地沁滿她的口腔。
她迷迷糊糊地被葉昱抱起來,后背觸到冰涼冷硬的什么東西,白沐伸手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桌面。是他們剛剛吃飯的桌子,現(xiàn)在她后背挨著桌子,仰面躺在上面。
葉昱把她放在上面,幾乎是有些粗暴地撕掉了她新?lián)Q的褲子。
白沐張嘴小聲喊他,說:“葉昱——”
葉昱用手掌捂住她的嘴,額頭上有亮晶晶的汗,他的眼睛很黑,但是看著白沐的時候又亮得嚇人。
“先別叫我。”他的語氣還是冷的,又像有火在燒,他說:“我會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