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國這一代只一位嫡公主,金尊玉貴的嬌養(yǎng)至如今,不論身份還是地位皆是頂頂尊貴的,且當(dāng)朝有規(guī)矩在立,娶公主者入住公主府再無入朝為官之可能。
圣旨紛紛揚揚傳入禮部,命即日起全全接手嫁娶事宜,陛下徑直擬定了日子,于現(xiàn)在不過二月有余,禮部那些個官員接旨時直直淌汗,二月不到的日子要將六禮全數(shù)過一次,還要大辦,到了夏至那日禮部大半官員消瘦了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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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廿叁,夏至,宜嫁娶。
二百二十抬嫁妝于公主殿出繞了京城大半周進(jìn)了新建的公主府中,一時間,紅綢飄滿了主街。
紅蓋頭之下,一雙皙白的手伸至眼前,清潤的嗓音蕩在耳邊,他喚她:“阿衿。”
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被他握住,接著便被他一把抱了起來。
一路上腳并未落地,晏玨抱著她跨了火盆,等了兩月有余,到了這會子他倒也不顧及后頭追著的喜娘,拜堂在宮中便拜過了,只剩下最后一禮——入洞房。
挑了蓋頭,飲了合巹酒,繁復(fù)的珠釵被晏玨一支一支卸下,大半日的禮節(jié)她一直頂著珠釵,撐到現(xiàn)在只覺搖搖欲墜,好容易全數(shù)卸下后輕松了不少,側(cè)身環(huán)住了晏玨腰身,語氣里帶了倦怠,“晏玨,我好困啊?!?
“那便安寢罷?!?
“可……可我此刻更想與你一起?!?
晏玨撫上了她的鬢發(fā),前二月因著禮儀他并未私下見他,此刻將她擁入懷中,一直懸著的心踏實了。
浴房之中早早備了水,云奈在晏玨懷中窩了會兒強(qiáng)撐著起身,拉著他一路行至浴房。
內(nèi)里霧氣蒸騰,她觸上了他的喜服暗扣,小心的一顆一顆解下,即便一早便告知自己這是難以避免的,在看到他腰腹之時還是無法控制的鼻腔一酸。
大半年前那處還是光潔的,到今日一年不到的光景,他腰腹處交錯著新舊參半的傷痕,最深的一道從胸腔處劃到了腹部。
晏玨握住了她想要觸碰的手,將她攬入懷中,“阿衿,沒事的,都是為了今日。”
“有你,足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