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也已經(jīng)畢業(yè)了,據(jù)楊樹林說他進了一家出版公司,正在社會這所大學里苦逼的熬資歷。但楊樹林還是沒能坐上記者團團長的位置,因為他到現(xiàn)在也還是交不出一篇讓人滿意的稿子。
他的文筆就像他的籃球技術一樣,永遠漏洞百出。
陳聽的籃球技術也不行,但沒關系,他就是來減肥的,隨時隨地可以祭出他的秘技——拍皮球。
N大的籃球場大多沒有空著的時候,裴以堯有時會跟其他來打籃球的人組隊打比賽。陳聽便在旁一邊拍皮球一邊看,他喜歡看裴以堯打籃球,更喜歡看他贏。
楊樹林便打趣說:“聽聽你還記不記得五塊錢那件事兒?”
“記得啊。”陳聽哪能忘記呢,這事兒到現(xiàn)在還掛在論壇上,時常被人拿出來溫故知新。學長學姐們借此教育新來的學弟學妹,看到?jīng)],不要妄想泡校草了,沒用的。
思及此,陳聽又站起來:“去不去買冰棍???”
“現(xiàn)在去???裴以堯還打著呢,待會兒他看不見你又該找了。”
“管他呢,我們走?!?/p>
陳聽撒丫子就跑,速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快。
楊樹林趕緊跟上,兩人跑了好遠終于跑到了小賣部,各自一根老冰棍一瓶水,坐在小賣部門前的臺階上吃得歡。
不一會兒,一道陰影罩住了陳聽。
陳聽抬頭看,只見裴以堯微喘著氣站在他面前,被汗水沾濕了的頭發(fā)往后撩著,眉梢鋒利,又酷又帥。
“已經(jīng)打完了?”陳聽詫異。
“打了半場?!迸嵋詧虼稹?/p>
“那你怎么過來了?”
“我打給你看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人都走了,我打了也白打。陳聽秒懂,拍拍身旁的空位,又把水遞過去:“坐會兒啊?!?/p>
裴以堯坐下,擰開蓋子仰頭咕嘟咕嘟灌了幾大口,手肘撐在膝蓋上,每一塊肌肉的線條都自然流暢。
陳聽耳朵有點紅。
楊樹林默默坐遠了一點。
裴以堯把水放到一邊,轉頭看著陳聽手里吃剩一半的冰棍,問:“好吃嗎?”
陳聽點頭:“好吃啊,這個有點像我們小時候吃的那種棒冰的味道。我上次不是在家里做了嗎,就跟那個差不多?!?/p>
聞言,裴以堯直接低頭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用事實說話:“嗯,確實差不多?!?/p>
“誰叫你吃了!”陳聽要炸毛,冰棍本來就剩一半了,他還吃了那么大一口。他現(xiàn)在在減肥呢,一天一根冰棍不能再多吃了。
“我再給你買一根。”裴以堯很淡定。
“不稀罕。”
“慕斯蛋糕?”
陳聽氣死了:“我警告你不要再跟我提蛋糕不然就跟你分手?!?/p>
裴以堯果然換了一種說法:“我媽喊你周末回家吃飯。”
陳聽皺起小眉頭:“那不叫吃飯,那叫喂豬?!?/p>
“牛肉面也想你了?!?/p>
“呵。”
我看你滿腦子黃色廢料。
陳聽非常想拒絕,但長輩提出了邀請,他當然不能真的拒絕。于是周六一到,他又坐上了裴以堯的車,踏上了口斤口斤之旅。
其實他的身上還是不怎么胖的,雖然不瘦,但看著很勻稱。只有那張臉永遠嬰兒肥,一胖就會有雙下巴。
“阮姨,我又來啦?!标惵犑扉T熟路地跑進屋里,把背包往沙發(fā)上一放,就抱住了向他撲來的牛肉面。
陳聽現(xiàn)在可是牛肉面跟前第一大紅人,裴以堯已經(jīng)完全被它忘到腦后去了。阮心也是如此,因為比起裴以堯來,每次都喊著“我又來啦”的陳聽討喜太多了。
晚飯,陳聽不出意外的又吃多了。
裴以堯把纏著陳聽玩的牛肉面無情的阻隔在門外,回頭一看,就看到陳聽又像只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枕頭上,屁股翹得老高。
陳聽又在思考,如果他吃的很多,會不會長高。
下一秒,他就被裴以堯從身后抱住,直接撲倒在床上。
陳聽心中警鈴大作:“你干嘛?”
裴以堯:“你不是想減肥嗎?”
來運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