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殺了殺人狂魔,有些難度?!?/p>
歸祈很快收斂心神,把注意力放在了抹殺任務上,南玄澤看著幾乎是貼在他胸口上的小少年,右手食指上的酥麻久久不散。
南玄澤拇指撚著食指指尖,輕咳一聲:“按照字面意思來理解,鳴冤是為有冤的人申訴冤屈。殺了殺人狂魔,那就是為亡者報仇了?!?/p>
歸祈手握齒刃,刀柄點在下巴上:“這么說,找到筆記就可以了?”
“也不一定。”南玄澤說。
回想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歸祈也覺得事情不會像南玄澤說的那么簡單。
歸祈:“先找到筆記?!?/p>
南玄澤沉思:“走廊場景變了,別的地方場景估計也會發(fā)生變化,也許不僅僅場景,別的也會發(fā)生變化?!?/p>
歸祈明白了南玄澤的意思,他把齒刃跟草紙收回衣兜,轉身走向門口。
歸祈:“我出去看看。”
如果那些旅客是在客棧遇到的殺人狂魔,那筆記本很可能藏在旅客居住在的地方,亦或者是客棧每一個隱秘的角落。
見歸祈面色嚴肅得收了草紙走過來,路仁立刻站起身:“你們別太擔心。中午時我說的話有一定的傳奇色彩?!?/p>
路仁:“傳說里的幾位強者都是在終極關卡遇到的抹殺任務。終極任務本就九死一生,再遇到抹殺任務,幾乎就是必殺?!?/p>
“至于新手晉級場遇到抹殺任務,也打副本的時候遇到了個隱藏boss,戰(zhàn)斗力彪悍一下還是可以過關的?!?/p>
路仁握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以你剛才表現出來的靈敏與戰(zhàn)斗力,一定可以過關,我看好你?!?/p>
歸祈無奈:“借你吉言?!?/p>
左哲與舒彌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他們不知道這三人在說什么,但聽起來似乎挺難的,他們能在這個試煉之地保住命就行了,別的就不去多想了。
此時門外很安靜。
歸祈悄悄靠近房門,透過門縫往外看,07號房間門上的煤油燈滅著,門外的走廊依舊拉伸扭曲,濃郁的血腥與爛臭味透過門縫傳過來,刺激著歸祈的忍耐力。
歸祈開門出去,他現在的目標是打探二樓的所有房間。南玄澤緊跟其后,路仁、左哲與舒彌都留在了房間里。
等歸祈離開,路仁突然想起一件事:“哎呀,怎么給忘了!”
門外,歸祈貼著墻面,在黑暗里行走,樓道的地面彎曲不平,踩下去有種軟綿的感覺,隱隱帶著些彈性。
南玄澤抬手摸了摸墻,的確跟左哲所說的一樣,有種黏膩的感覺,像是血。
南玄澤跟在歸祈身后,半開玩笑:“這感覺像不像走在被人擰到扭曲的血管里?”
歸祈腦海里不自覺得浮現出一截扭曲的血管:“……”
畫面感還挺強。
歸祈與南玄澤的速度很快,腳步也穩(wěn),很快就到了隔壁的06號房間。
06號房間里,賽車青年與那個姜哥的尸體還在,都是原來的姿勢模樣。
南玄澤看著兩人空蕩蕩的胸腹,想起早上跟中午的飯來:“可惜,童謠的的下半首沒有相對應的死狀。”
歸祈明白南玄澤的意思。
童謠如果有對應的死狀,就可以確定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死于額外的死亡條件。
歸祈:“你床,我去廁所?!?/p>
南玄澤沒意見:“好?!?/p>
每個屋子格局一樣,一張雙人床,一張圓桌,幾把椅子,一間附著著黑色污漬的小洗手間,洗手間一覽無余,沒什么能藏東西的地方。
歸祈退出洗手間,就見南玄澤站在床邊,一手拎起賽車青年的衣領,把尸體放在地上,一手捏著床單的一角把床單掀開。
客棧的床風格偏向古現代結合,床的四角有床柱,柱子上帶著帷幔,床下帶著床箱。
歸祈:“怎么樣?”
南玄澤嫌棄:“臭,這床單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南玄澤說著話,扔了手里的床單,修長干凈的手指扣住床板,用力一掀,同時扣住歸祈的手腕,把歸祈拉到他身后。
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撲面而來。
南玄澤立刻捂住鼻子,捂了一會兒,他突然轉身,雙手虛抱住歸祈的腰身,把一張俊臉埋在歸祈頸側,深呼吸。
極具侵略性的成熟男性氣息猛地靠近全身最脆弱的命脈,歸祈身體僵了一下,隨即放松。
南玄澤抬手,寬大的手掌扶在歸祈腰側,逐漸收緊,冰冷的涼意透過衣服傳入肌膚,刺激著感官。
略顯粗重的呼吸噴在頸側動脈,歸祈有種南玄澤隨時會咬斷他脖子的錯覺。
歸祈心頭跳:“怎么了?”
南玄澤垂眸看著眼下白嫩修長的脖頸,眼睛里紅光閃爍:“臭,薰死人了?!?/p>
歸祈:“……”
趴我身上就不臭了?
南玄澤埋在歸祈頸側,理直氣壯:“你有體香,清新可口,遮百味?!?/p>
解毒佳品。
歸祈抽刀的手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