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后已是十點,須瓷窩在傅生懷里,鼻息噴灑在傅生鎖骨處,因為宿醉不舒服地在傅生懷里蹭著,蹭出了一身火。
屁股上冷不防地挨了一巴掌,須瓷一個激靈地張開眼︰“……哥,怎么了?”
“某人昨晚要死要活地說要深入‘貼貼’,結果半途就睡著了,現(xiàn)在大早上又開始搞事情?”傅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須瓷愣了一秒,默默把自己伸到傅生膝間的腿抽了回來。
抽回后又覺得不得勁,揚起頭親了傅生一下︰“早安?!?/p>
“早?!?/p>
傅生翻身將人按在身下,埋進他脖子里咬了一下。
須瓷身體一僵一動不動,一大清早就被碰這么沒安全感的位置讓他有些不適,但還是乖乖仰起腦袋讓傅生咬。
傅生也沒下重口,一開始是用牙磨了磨須瓷頸間細嫩的肉,后面就變成了一下一下地啄吻。
須瓷以為傅生要碰他,剛張開腿就被傅生松開了。
他有些迷茫地看著開始穿衣服的傅生︰“哥……”
“一點的機票,再不起床趕不上了。”
“……”須瓷磨磨蹭蹭的坐起來,但因為不想動就傻坐在那里,專注地看著傅生還沒被衣服掩蓋的腹肌。
傅生莞爾︰“這么喜歡它?”
須瓷下意識點點頭。
傅生問︰“要摸摸嗎?”
須瓷小雞啄米似的又點了兩下頭。
傅生勾唇,在須瓷的手即將觸碰到自己腹部時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撈起一旁的襯衫就披在了身上,扣子一絲不茍地扣到了最上面。
“哥……”須瓷有些委屈地看著他,還保持著伸手的姿勢。
“你昨晚可比這過分。”傅生毫不心軟地撐著須瓷腋下把人抱下床,給他套上了一件秋季的衛(wèi)衣。
“褲子自己穿?!?/p>
須瓷磨磨嘰嘰地穿起褲子,跟在傅生屁股后面去洗漱刷牙。
今天早餐就直接在酒店解決了,出完早飯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吃藥。
傅生看著不用他提醒就自己主動去就著水吞下藥片的須瓷,心緒有些復雜。
或許是他車禍的原因讓須瓷有所轉變,這上十多天里每天都有乖乖吃藥,傅生有幾次故意沒提醒他,但須瓷還是吃了。
其實是個不錯的轉變。
傅生明顯有覺得須瓷和剛開始的狀態(tài)不一樣了,可按梅林的說法,須瓷算是服藥后轉變不算快的病人。
細細算起來,須瓷從吃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
“這個要帶走嗎……”須瓷拿著昨晚沒被寵幸的貓尾巴問。
“帶走吧,不然清潔員上來看到了多不好?!?/p>
傅生捏捏須瓷的臉蛋︰“我們得快點了,和梅林老師約的五點見面?!?/p>
之所以這么急著走,也是因為今天約了梅林會診,也是須瓷服藥以來的第七次見診。
如果心理測試沒問題,再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各項數(shù)據(jù)水準都有明顯好轉的話,須瓷就可以酌情減少藥量了。
收拾行李的過程中,只有兩樣東西沒見著,但傅生和須瓷卻不約而同地沒有提起。
一樣是傅生送給須瓷的生日禮物,那個裝有他所有證件的盒子。
一樣是須瓷重逢后給到傅生的禮物,那棟被精心雕刻過的木頭房子。
——
下了飛機后,兩人沒有急著回公寓,而是先拖著行李箱來到和梅林約好的地方——孤兒院。
須瓷沒想到會是這里,他下意識地抓緊傅生的手,有些遲疑地問︰“這里……”
“是葉清竹從小生活的孤兒院?!备瞪侵榈模裁靼酌妨旨s在這里的用意。
須瓷︰“……”
這個孤兒院挺大,不過據(jù)網(wǎng)友說,以前挺小的,是因為裴若死后,很多粉絲給這里捐款才擴建到如今的狀態(tài)。
加上葉清竹成名后,她不少收入都回饋給了孤兒院,因此這里的孩子生活得很好。
但也因此,很多被父母想要遺棄自己的孩子,又心有虧欠,就會慕名把他們送到這里,希望能過得好一些。
孤兒院位于郊區(qū),背靠山林,監(jiān)控不足,根本難以防住那些一些不想要孩子的父母,但還是抓住過幾次。
孩子們被遺棄的原因也千奇百怪,有些是因為性別不受父母喜歡,有些是因為天生殘疾,有些是因為未婚先孕被男友拋棄不想再養(yǎng)這個孩子……
只能說人心復雜,不是所有生過孩子的人都能被稱之為父母。
“去吧?!备瞪┥碛H了一下須瓷的額頭,“她等你呢?!?/p>
梅林正站在被夕陽的余暉籠罩的草地上,看著旁邊的小女孩畫畫。
須瓷安靜地走到她身邊,也沒出聲打擾。
小孩子的畫是最難懂的,但又充滿想象力,帶著獨一無上的純真。
“你覺得她在畫什么?”
須瓷遲疑了一秒︰“妖怪的嘴巴?”
梅林笑了笑,俯身問身邊的女孩︰“寶貝能告訴我,你畫的是什么嗎?”
“是家!”小女孩笑得很暖,“我們是一個大家庭,就像是花一樣,里面住著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