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陶玉兒繼續(xù)問。
“若按我猜,李銀八成是知道自己會有危險,所以忍痛咬牙將自己最小的兒子送出去,一來向?qū)Ψ奖碇倚?,二來也好談條件?!标懽返?,“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這種事未必做不出來。”
陶玉兒點頭。
“不過不管是誰,我的人已經(jīng)跟了過去。”陸追道,“先看看對方的身份,再決定下一步棋怎么走也不遲?!?/p>
“也好。”陶玉兒道,“不差這一天兩天?!?/p>
陸追打了個呵欠。
“累了整整一夜,快回去歇著吧?!碧沼駜阂姞畹?,“事情要查,卻也不能將自己累垮。”
“多謝夫人。”陸追站起來,使勁伸了個懶腰,熟門熟路進了蕭瀾的臥房。
……
其余人也各自回去休息,陶玉兒走到門口又頓住,道:“瀾兒,你過來?!?/p>
“娘?!笔挒懙溃坝惺??”
“明玉中毒了?”陶玉兒問,“方才我替他試脈時,似乎有些異常?!?/p>
蕭瀾點頭:“身上有許多紅痕,經(jīng)常要藥浴泡澡,我曾問過是什么毒,他不肯說?!?/p>
“體寒了些,多替他暖暖。”陶玉兒道。
蕭瀾道:“暖?”
陶玉兒道:“替他療傷,將寒氣引到你身上?!?/p>
蕭瀾:“……”
“這樣對你好,對他也好?!碧沼駜旱?,“這半分寒氣會傷他的身,可你不同,冥月墓的功夫本就陰狠,若能再多幾分刺骨涼寒,便可事半功倍?!?/p>
蕭瀾點頭:“兒子明白。”
“去吧?!碧沼駜簱]揮手,“今晚別再打人了?!?/p>
蕭瀾:“……”
蕭瀾道:“我沒有?!?/p>
陶玉兒道:“行了行了,快些回去。”
蕭瀾沉默回房。
陸追問:“陶夫人在同你說什么?”
蕭瀾道:“讓我多替你療傷?!?/p>
陸追道:“那快來?!?/p>
蕭瀾:“……”
陸追坐得端端正正看他。
蕭瀾哭笑不得:“你還真是不客氣。”
陸追道:“畢竟有便宜占。”
“娘親說你所中之毒陰寒,不過若能將寒氣過到我身上,便對你我二人都有益處。”蕭瀾道,“我要我替你療傷嗎?”
陸追道:“雙方都得利,又不是雙方都吃虧,為何不要?”
蕭瀾脫了外袍隨手丟到一邊,陸追又道:“等等!”
“怎么了?”蕭瀾不解。
陸追道:“先去洗漱,否則不準上床?!?/p>
蕭瀾提醒他:“這是我的床?!?/p>
陸追理直氣壯:“現(xiàn)在我也有一半?!?/p>
陸追又道:“快些?!?/p>
知道此人嘴皮子利索,蕭瀾倒也沒爭辯。洗漱之后上床,先握過他細細的手腕試了試脈。
陸追問:“有喜了嗎?”
蕭瀾將他的手丟回去:“有,估摸下個月就會生。”
“我也不知這究竟是個什么毒?!标懽烦蠲伎嗄槪叭晃鍟r的,只要心口發(fā)悸,便會出喜脈之相?!?/p>
蕭瀾有些想笑。
陸追轉(zhuǎn)身背對他,頭發(fā)被挽起來,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頸,以及一片淡淡的紅色淤痕。
蕭瀾擡掌按上他的肩胛,又寸寸挪至脊背。
一股熱流走遍全身,陸追整個人都放松下來,覺得還挺舒服。
院中風(fēng)吹枯葉沙沙,很是安靜,房間里很暖也很香。小半個時辰后,蕭瀾擡掌撤去內(nèi)力,就見先前那片曖昧紅痕已退了不少。
陸追活動了一下筋骨,道:“多謝。”
蕭瀾又試了一下他的脈相。
陸追問:“這回呢?”
蕭瀾枕著手臂向后靠在床頭,道:“龍鳳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