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那段時間一個星期沒睡過一次覺,他帶著人把事情處理完之后,該抓的都抓了,該殺的也殺。
白域也被他關(guān)了起來,但祁邵沒想到的是白域這個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東西聯(lián)合了妖管局一票高層阻止他殺了白域。
但妖管局的那些老頭子中看不中用,他要是真要殺白域,沒一個攔得住的。
真正讓他沒殺白域的是白明。
那個他叫了十幾年明姨的女人。
那個耿雁生抓是抓了,只是后來他看著那堆屎就煩,帶著毛建國這幾個人干脆走了,所以不太了解這個耿雁生后來是為什么被放出來了。
“你是要我找人看著他了,可是我找過去的幾個人都被殺了。”宋祝臉上也有些難看,“你知道火涯培養(yǎng)一個人得用多少精力,一次性給我干掉了四個,調(diào)查的時候我心都在滴血。”
“耿雁生在哪?”祁邵直切重點。
“沒在中國。”宋祝說,“他的那些研究放在中國早被弄死了,目前傳回來的資料他所活動的地方在中東地區(qū)。”
“真能溜達?!逼钌蹏K了一聲,“路許目前……”
“很危險?!彼巫Uf,“他實驗品的身份注定他很危險,更何況,他壓根兒就不是去當實驗品的。”
“不?!逼钌坌α诵?,“他很安全,你忘了他手上拿過的那種血液?”
“你們的計劃算我一個?!彼巫纳嘲l(fā)上站了起來,“阿靜呢?”
“出門兒左拐。”祁邵跟在他身后也出了門。
那間被毀掉的觀察室門是開著的,宋祝剛抬腳進去就看到了那個正蹲在地上用嘴磕碎著一塊塊石頭的大黑鳥。
“阿靜……”宋祝不知道寧靜怎么突然變回原形了。
“咕?”寧靜抬頭看了一眼,整只鳥頭都僵住了,接著長嘯一聲,蹬著粗壯的兩只爪子就從門口沖了出去。
因為體積太大,寧靜又沖的太猛,中間卡在了門口,她急的把門用嘴拆了叼著就跑。
“寧靜怎么了?”路揚一頭霧水,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門框上不見了的門。
“她不喜歡自己原型,覺得丑。”童江解釋,“尤其不愿意宋祝看到她的原形,不然她平時那么費勁巴拉的每天換漂亮的小裙子是為什么,還不是……缺什么補什么?!?/p>
“……哦?!甭窊P今天才弄明白寧靜怎么有那么多裙子,剛感嘆完就見著祁邵往這邊走了過來,正好他胃里的惡心感也消了挺多,撐著身體就想跳下去。
“哎!別動!”祁邵見他自己要跳下工作臺,連忙疾步跑了過去把人抱了起來,“以后你不能這么亂跳了?!?/p>
“哦?!甭窊P也想起了肚子里莫名其妙出來的寶寶,紅著臉抱著他的脖子點了點頭。
“你們……”童江欲言又止,他一方面又想解釋這個烏龍,另一方面看著祁邵期待的眼神又有些于心不忍。
“怎么了?”祁邵偏頭看了他一眼。
“沒什么?!蓖瓏@了一口氣,想著等這倆過個癮之后再解釋。
但他沒想到這個誤會在后來造成那么嚴重的后果。
“我們先回了?!逼钌郾е司屯庾撸蝗幌肫饋硎裁词聝夯仡^看著童江,“你處理完這邊的事兒,晚上過去店里一趟?!?/p>
“嗯?!蓖c了頭。
路揚剛抱著下電梯就見到了站在門口正跟保安抽煙的毛建國。
毛建國余光也掃到了他們,立馬笑呵呵的迎了上去:“下來了?”
“煙掐了。”祁邵直接繞過了他,朝車走了過去。
“怎么了?”毛建國跟了過去,把手上抽了一半的煙交到了保安手里。
“我當?shù)恕!逼钌壅f完把后車門打開了,先把路揚抱了進去,又把兜里的鑰匙拋給了毛建國。
毛建國抬手接住鑰匙看著被關(guān)緊的后車門一臉疑惑,想不通這倆又在玩什么情趣游戲?爸爸體驗一日游?
車開了一半,路揚突然想起來他一開始就想問的那個問題,這群妖怪為什么還能抓妖?
他偏頭看了看坐在他旁邊祁邵的側(cè)臉:“妖怪為什么能抓妖怪?”
“什么?”毛建國抓了一耳朵,“你見哪個妖怪了?”
“寧靜今天變成烏鴉了?!甭窊P看他不知道這個事兒就跟他說。
祁邵身體也有點僵硬,他開始就想到了路揚會知道寧靜的真實身份,也想到了路揚可能會問這個問題,但他腦子后來被路揚突然懷孕的消息占滿了,哪兒能有時間再去想這個問題,剛剛路揚要是不提,他估計回去都想不到。
這會兒拼命的朝后視鏡使著眼色。
“啊……”毛建國腦子里愣了一下,然后從后視鏡里接收著祁邵傳過來的信號。
擠眼睛是什么意思?
搖頭又是什么意思?
毛建國艱難的按照自己的解讀方法演技又強勢上線:“??!寧靜是妖嗎!我不知道??!”
“……”祁邵有些低不可見的嘆了口氣,這破演技比他男一號的差多了。
“你不是妖嗎?”路揚挑了挑眉問毛建國。
“不是?!泵▏患れ`飛快的說了出來,方向盤差點都沒拿穩(wěn)。
“哦。”路揚沒什么表情的點了點頭,又偏頭看著祁邵,“那你呢?”
“當然不是。”祁邵臉上非常鎮(zhèn)定,捏著拳頭的手已經(jīng)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