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記得的,被祁邵一通折騰后腦子全忘光了,現(xiàn)在這會兒起碼得凌晨一兩點了。
都怪祁邵!
“老大!這邊兒!”毛建國從其中一輛越野車的駕駛位探出了身體,朝他們揮著手。
“走。”祁邵牽著人走了過去。
路揚上車之前讓祁邵先上去了。
“怎么了?”祁邵問。
“我找毛建國有點事兒?!甭窊P說完,從這邊繞過車頭,走到了駕駛室那邊的車窗邊兒。
毛建國看他跑了過來,連忙把頭從車窗伸了出去:“我都記著,東西一直給你塞后車廂沒拿出來過,不過你現(xiàn)在得去拿,我估計等會兒沒時間去拿了?!?/p>
路揚點了點頭去了后車廂,毛建國見他走了過去就在前面把車廂給開了。
后車廂里擺滿了各種槍支彈藥和兩個軍用迷彩包,被人小心翼翼的擱在兩個迷彩包上面的一個黑色的背包看著有些違和。
因為黑色的小背包上有一個大大的卡通白色貓爪印。
路揚把背包拿了下來,小心的抱在了懷里。
這個背包是祁邵給他買的,里面放著他自己拼了一個下午的魚骨頭。
祁邵的生日禮物。
路揚上車的時候祁邵看著他懷里小心護著的那個黑色背包有些好奇:“你什么時候扔車上的?不是放在宋祝家了嗎?”
路揚懶得回答,他現(xiàn)在因為祁邵把自己折騰的沒能凌晨起來說生日快樂,憋了一肚子的火,他才不跟祁邵說話。
“裝的什么?這么寶貝的一路從家里帶過來,又從宋祝哪兒悄悄拎過來。”祁邵問。
“老大,童江來電話了。”寧靜把電話遞向了后座。
“你把那些怪物的圖片傳了過去?”祁邵一邊接過電話,一邊提了一句。
“嗯,畢竟重明鳥這種東西現(xiàn)在可不常見。”寧靜說。
“耿……耿雁生……妖……小心……”電話那頭童江的聲音卡成了一團毛線。
“喂?”祁邵聽著電話那頭傳過來卡的稀疏電流聲,擰了擰眉,“小心什么?說清楚?!?/p>
“已經(jīng)進入封鎖區(qū)了?!弊谂赃叺乃巫L嵝蚜艘宦?,“這邊信號被遮罩了,等會兒停車了去找張同,他們的通訊器是特制的?!?/p>
“嗯?!逼钌蹓合铝诵睦锏姆闯5膿?,手攬著身旁的路揚抱了抱才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越野車顛簸的在沙地上行進了將近一個多小時,路揚在車上又補了一個覺。
車停下來的時候,他隱隱約約聽到了宋祝說接下來得步行前進,然后他自己就自覺的醒了過來,彎腰把自己腳上大了一點的軍靴的鞋帶給綁緊了。
夜晚的沙漠,寂靜無聲,幾十輛越野的車燈同時熄滅,讓這綿延數(shù)里的沙漠頓時漆黑一片。
但從車上下來的人都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著自己的工作。
路揚把懷里的包給背在了后背上,跟在祁邵屁股后面下了車。
穿著迷彩服的雇傭兵一邊原地迅速整頓一邊調(diào)試武器和檢查裝備。
這么一片人,祁邵抓緊了路揚的手,怕他跑丟,但是這會兒他又要去找張同去拿通訊器。
祁邵滿場掃著張同的身影,但眼前突然閃過的那個大白熊,直接伸手一把把人給拽住。
亞伯拉罕本來因為被扯住一臉兇相在看清扯住他的人是祁邵的時候本能的縮了縮脖子。
祁邵跟他說了想借他的通訊器用一下。
“沒問題?!眮啿币贿厪难鼛习淹ㄓ嵠髂昧顺鰜?,一邊還朝著路揚笑著擠了擠眼睛。
祁邵斜眼看了他一眼,把身體嚴嚴實實的擋在了路揚面前,跟亞伯拉罕眼對眼。
亞伯拉罕相較他還是矮了一點,但差別不大,祁邵為了凸顯這一厘米的差別,面上鎮(zhèn)定的又揚了揚下巴。
亞伯拉罕跟他對視了兩眼后后背的汗毛都嚇了起來,亞伯拉罕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心里有一種被兇狠野獸盯上的感覺,本能的就往后退了幾步。
祁邵給童江那邊發(fā)完資訊后,毛建國一行人都圍了過來。
他們雖然用槍,但并不像那些雇傭兵一大半都依賴槍支,所以這會兒手上拎了兩把槍就完事兒了。
過了三分鐘,祁邵手里的通訊震了一下。
幾個人的眼睛都盯了上去。
通訊器泛著藍光的螢?zāi)簧虾喓唵螁伟藗€字,讓他們這一行人通體發(fā)涼。
-他想成妖,長生不老。
人類妄想成妖,太過匪夷所思,在這一瞬間祁邵想明白了為什么耿雁生制造了那些實驗失敗的怪物。
耿雁生這是在用這些人的命,為自己鋪出一條沒有絲毫差錯的成妖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