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fēng)口不大,寬度僅僅只能容納一個人前行,亞伯拉罕把槍掛在了脖子上,第一個先行爬進了窄小的通風(fēng)口。
剩下的人依次爬入,毛建國墊后,主要是因為他的體型,萬一卡在中間,爬在他后面的人就肯定被堵死了。
路揚爬在祁邵后面,寧靜前面,這個通風(fēng)口的大小對他來說還算寬敞,跪著爬行不是太累,比祁邵輕松太多。
他們一行人在這個窄小的地方爬了將近幾十分鐘。
這段路倒是不長,用走的都不用十分鐘,但這么小心翼翼的彎著腰,往前爬不僅費膝蓋,而且還是特別容易腰酸。
在看到不遠處有白光的時候,路揚腰酸的恨不得直接趴在這個通道里不動了。
亞伯拉罕小心的在有著縫隙的排風(fēng)窗從上面往下看,確定安全后才把排風(fēng)窗一把給掰開了,小心且輕的跳了下去。
接著把這個應(yīng)該是一個用來睡覺的臥室門給關(guān)緊了,才返身回打出了安全信號。
路揚跳下去的時候,渾身已經(jīng)沒力氣了,直接一把栽進了祁邵懷里。
“怎么樣?”祁邵心疼的看著他蒼白的臉上跟額頭上出的汗珠,擰著眉有些擔(dān)心,“喝點水嗎?”
“嗯……”路揚小心翼翼的喘著氣,就怕喘氣喘大了把人給引過來。
“力氣這么大,體力卻這么不好?”張同一邊迅速的檢查自己身上的槍支,一邊有些疑惑。
祁邵扶著他去那個床上坐著,接著就滿房間的去找水了。
“原地休整一分鐘?!睆埻е鴺岇o靜的貼在門旁邊的墻上有些煩躁的看著或躺或坐看著一點都沒有安全戒備的五人。
這五個人在他看來是裝腔作勢,但老板那不知道為什么就被說服了帶他們幾個過來。
他只求這些人不拖他后腿就足夠了。
路揚剛喝了口祁邵不知道從哪摸來的一瓶礦泉,模模糊糊聽到了外面走廊上傳過來的腳步聲,壓低了聲音說:“有兩個人過來了?!?/p>
“沒事先喝?!逼钌郯阉坑謱υ诹怂焐?。
“有人?”張同側(cè)耳仔細聽了聽墻外的動靜,隨后有些諷刺的笑了一聲,“小屁孩兒還是回家跟著媽媽背后要奶吃吧,怎么聽風(fēng)就是……”
張同的聲音在自己也聽到了門外漸漸傳過來的腳步聲的時候戛然而止。
貼在門邊墻上的另外三名雇傭兵也迅速做好作戰(zhàn)準備。
但就在門被從外面朝里面打開的一瞬間,毛建國挑了挑眉沖過去一手掐著一人的脖子把兩人都給辦暈了,然后扔在了地上。
所有的事情就在一瞬間發(fā)生,張同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看著毛建國快到不是人類的速度和反應(yīng):“你……”
“你什么你,趕緊關(guān)門?!泵▏乙杆侔褍扇松砩系墓ぷ鞣B同帽子一起扒了下來,“這這尺碼我穿不了,你們誰穿?”
“我穿這女人的?!睂庫o接過衣服迅速把自己給裝扮上了。
“這套宋祝穿?”毛建國拎著另一套問。
“穿不了?!彼巫D眠^那套衣服比了一下,“路揚應(yīng)該能穿?!?/p>
等路揚把這身工作服換好后,不小心闖進門的兩個一男一女研究員早被亞伯拉罕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扔在了廁所。
“出發(fā)。”張同低聲說了一句,第一個往前出了門。
寧靜跟路揚走在他們前面大約三四米的地方,以防遇見人好做判斷。
“咱們是要去哪兒?”路揚心里緊張地打鼓,但面上卻強裝鎮(zhèn)定。
“應(yīng)該是去這兒的實驗室?!睂庫o把散下來的頭發(fā)扒了扒,“別緊張,我我保護你?!?/p>
路揚聽到這句話臉紅了紅,一邊不好意思,一邊又低聲悄悄的說了一句:“我也會保護好你的?!?/p>
“啊……姐姐的小心臟……”寧靜小聲的張大嘴巴喊著,一邊拼命控制住自己想把身邊人揉幾把的沖動。
“有人?!甭窊P動了動耳朵,聽見了有人過來的動靜。
“姐姐我上!”寧靜低聲說完還笑了笑。
前面走廊的轉(zhuǎn)角處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道白色的衣服慢慢從轉(zhuǎn)角過來的時候。
寧靜已經(jīng)把手腕活動開了。
兩人一碰面。
‘呯’的一聲槍響,寧靜給嚇愣了。
朝著寧靜迎面走過來的女人聽著槍響也嚇愣了。
等她看清這條走廊不遠出三四米的一隊,穿軍裝扛著槍的一群大老爺們聲音從喉嚨里直接飆上了三四米的高空。
寧靜聽見這女的叫聲剛反應(yīng)過來,剛抬起手,想一個手刀劈過去,卻不想被這個女的抓住了手扯著就往前跑。
那個女的一邊跑還一邊叫。
幸好寧靜反應(yīng)快,把路揚也給扯上了。
空曠的走廊里,三個穿著研究員白大褂的兩女一男在狂奔。
路揚很懵。
“操。”張同聽到槍聲的一瞬間就僵在了原地,接著他把通訊器拿了出來,看著上面?zhèn)鬟^來的資訊,“那邊被發(fā)現(xiàn)了,耿雁生正帶著人過去了?!?/p>
“寧靜和……”毛建國剛提一嘴,就被祁邵給打斷了。
“沒事。”祁邵腦子里飛快轉(zhuǎn)著,“寧靜帶著路揚應(yīng)該能找到實驗室,我們現(xiàn)在的任務(wù)很簡單,堵在實驗室外,直到他們帶著人安全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