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年云這個人
顏梓祺是被渴醒的,喉嚨里有如一撥小火在烘烤著,火辣辣地痛著,掙扎著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黑色系的空間,既沉悶又冰冷,就算只來過兩三次,卻是非常的熟悉,因為前兩次來,都格外印象深刻,一次差點被捏死,一次被人撲在身上耍流氓。
可他怎么又到這里來了?
顏梓祺努力回想著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卻覺得頭痛欲裂,只能作罷,整理了一下身上皺巴巴的衣物,顏梓祺踩著軟綿綿的腳步,匆忙離開這間充滿著不好回憶的房間。
當顏梓祺回到木屋時,那古老爹更是被他嚇了一跳,原以為病得那么嚴重的人,估計要住院才行,沒想到三更半夜竟回來了。
“小祺,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口干。”顏梓祺不在意地擺擺手,其實他心里正迷糊著呢?可能是自己泡了溫泉回來后感冒了,可又怎么會跑蘭孥修頓那里去了?那古老爹對蘭孥修頓又敏感得很,顏梓祺覺得還是不要亂說話的好。
“那醫(yī)生怎么說?主子送你去醫(yī)院的時候,匆匆忙忙的?!崩系€是不放心地問著。
“醫(yī)生?哦,醫(yī)生也說沒什么,小感冒而已?!鳖佽黛骱俸傩α藘陕?,其實醫(yī)生說什么他可是一點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醒過來時,就在蘭孥修頓房間里。
顏梓祺推著那古老爹進了屋子,現(xiàn)在最緊要的,還是得喝點水先,他都快要被渴死了。
喝了水后,那古老爹又塞給他兩個紅色的果子吃,隨后便趕著他上床休息了。
而當蘭孥修頓擺脫掉纏人的里德,已經(jīng)是午夜后的事,當他回到自己房間時,早已是人去屋空,只有凌亂的床單昭示著這里曾有人睡過。
蘭孥修頓衣袍也不脫,直接趴到床上去,嗅著床上殘留的一丁點氣味,漸漸入睡。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即使已經(jīng)修養(yǎng)了兩天,顏梓祺還是總覺得渾身不得勁,更是修煉出懶人的最終極技能——能坐著就絕不站著,能躺著就絕不坐著。
到了第三天,看著那古老爹矮小的身影提著水桶在花園里慢悠悠地澆花,顏梓祺終于愧疚了,走上前搶過水桶,苦情地說道:“老爹,你再不讓我干活,我就是第二個小胖了?!弊蛲硐丛钑r,不小心捏到自己的腰身,才驚覺那里已有一小圈肉,這才猛然想起,自己多久沒練舞了?就連最基本的壓腿都沒做!
所以今天顏梓祺起了個大早,做了遍廣播體操,更是做了百來個仰臥起坐,隨后就準備去幫老爹澆花了。
老爹顯然不樂意他做事,瞪了他一眼,惡聲惡氣地說道:“去去去,給我在一邊呆著,少來這里礙手礙腳的。”
顏梓祺也懶得跟他搶,突然指著后花園入口說道:“咦,一大早藍特管家怎么來了?”
那古老爹聽到藍特這個名字,全身如觸電一般,將澆花的工具往地上一扔,轉(zhuǎn)身就往木屋走去,顏梓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古老爹這一連串的動作,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他心里雖然猜測那古跟藍特之間是否有事,可沒想到事居然這么大,老爹一聽到藍特出現(xiàn),居然連確認都不確認下,扔下東西就跑,這反應(yīng)也太大了點吧。
撿起澆花的工具,顏梓祺邊澆著花邊想著,改天是不是要找個機會跟老爹套套話,看他跟藍特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后花園不小,一圈花澆下來,也要耗去不少時間,顏梓祺看嬌艷欲滴的各色花朵,心中無比感慨,在這般賞心悅目的美麗花兒下面,卻生長著會咬人的葉子,所以說,越美麗的東西,就越有可能是危險的東西。比如植物,比如動物,比如人……或獸人。
伸了個懶腰,顏梓祺拍拍屁股拿起東西,準備回木屋去向老爹道個歉,畢竟隨便嚇唬個老人家,絕對是不好的行為,還有就是去安慰下老爹,看他剛才那樣子,估計真的被自己那句隨便的玩笑話給嚇得夠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