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得讓我填飽肚子先吧,我都一天沒吃飯了?!比绻屗ニ?,也不能讓他做個餓死鬼啊,況且他現(xiàn)在內(nèi)急得很,被這樣抱著顛來顛去的,真的很難受啊。
蘭孥修頓微瞇著獸眼,頗為懊惱地說道:“等會弄給你吃?!闭f完就想翻身騎上翼獸。
顏梓祺一聽差點哭了出來,大叫道:“不行啊?!备呖旱慕新?,在寂靜的空地上,顯得格外凄厲。
蘭孥修頓莫名其妙被嚇了一跳,冷冷地橫了他一眼,抿著唇?jīng)]再開口,可那表情,明顯寫著:你最好能說出個充分的理由來,不然你就死定了!
顏梓祺被他犀利的眼箭射得體無完膚,只能尷尬地說道:“你先讓我上個廁所……”肚子再餓,這一時半會也餓不死人,可內(nèi)急這種事,可真是憋不住啊,萬一憋到一半漏了,那多不雅啊,所以顏梓祺死都要替自己爭取個上廁所的權(quán)利!
蘭孥修頓聽完他的話,嘴角很明顯地抽搐了一下,周身的氣場更是冷上幾度,幾乎要結(jié)出冰來,縱是如此,他還是很配合地將顏梓祺放了下來。
雙腳著地的一瞬間,顏梓祺立時拿出百米飛人的速度,箭一般地沖向廁所。
等解決完生理上的問題后,顏梓祺邊洗手邊思考著心理上的問題,該不該乖乖跟著蘭孥修頓去呢?如果不去的話,要怎么做呢?于是,幾個方案立時在他腦海刷刷刷地閃現(xiàn),一是,從窗戶鉆出去,然后再找個地方躲起來,直到蘭孥修頓找不到他放棄為止,二是,裝死,假裝身體不舒服,來個全身無力兩眼無神,這樣蘭孥修頓想帶上他都覺得無趣,三嘛,當(dāng)然就是什么都不做,乖乖地跟蘭孥修頓走,然后把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都賭給運氣。
當(dāng)他還在思考著更可行的方案時,廁所門砰地一聲被踢開了,高大的獸人雙手抱胸,氣定神閑地站在門口看著他。
“喂,偷看別人上廁所是耍流氓的行徑你懂不懂??!”顏梓祺痛心疾首地控訴著,可隨即又想到,這個人耍流氓的次數(shù)難道還少嗎?自己早應(yīng)該適應(yīng)了才對??!
“走吧?!笨粗切〖一锬ツゲ洳涞呐e動,蘭孥修頓感到異常的不爽。
好吧,現(xiàn)實總是殘忍的,所有的方案還來不及實施,就已經(jīng)胎死腹中了。
顏梓祺無奈地嘆了口氣,拖著沉重的雙腿走出廁所,估計他這慢吞吞的行為惹到了蘭孥修頓,那家伙也不抱他了,直接拎著他的衣服,將他提上了翼獸的背上去。
等他們坐穩(wěn)后,翼獸揮動的著翅膀,雙腿有力地一蹬,立時帶領(lǐng)著他們沖向星光熠熠的夜空。
清涼的夜風(fēng)呼嘯而過,惹得單薄的顏梓祺連連打了幾個噴嚏,身體自發(fā)自覺地往后面那個溫暖的懷里靠去。蘭孥修頓來不及思考些什么,只是本能地大手一抬,拉起衣袍后的披風(fēng),一把將顏梓祺蓋住了。
冷風(fēng)被披風(fēng)遮擋在外,顏梓祺在一片的黑暗中感受著蘭孥修頓溫?zé)岬捏w溫,心里頓時百味雜陳,哎,這都什么跟什么啊,簡直莫名其妙!
不知道過了多久,顏梓祺被蘭孥修頓抱了下來,當(dāng)雙腳著地時,顏梓祺急忙從他的披風(fēng)里掙脫開來,夜色中,顯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小小的湖泊,在朦朧的光線中,隱約能看到湖泊上方正冒著層層的煙霧,湖泊被茂密的森林包圍著,看上前很像是個秘密基地。
顏梓祺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地慢慢上前去,在伸出手去試了試湖水后,他終于止不住興奮地看著蘭孥修頓笑道:“這水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