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三凋
顏梓祺的話讓眾人微微一愣,倫乙臉色大窘,想從維斯手里掙脫開來,奈何維斯看似斯文,手力卻是不小,掙扎了半天也沒見他松開一分一毫。
蘭孥修頓本是勾著嘴角邪惡地看著這有趣的一幕,可在顏梓祺開口后他才意識到,放任這人光著身子,是會污了小家伙眼楮的,于是朝維斯揮揮手,維斯這才將倫乙松開。
蘭孥修頓找了張椅子坐下,拍拍身邊的位子讓顏梓祺跟著坐過去,然后等倫乙手忙腳亂地將衣物套上之后才澹澹開口說道︰“立即收拾東西回納西。”
一聽到主子喊他回去,倫乙差點沒哭出來,很沒志氣地撲通一聲跪到蘭孥修頓面前,帶著哭腔說道︰“主子,我不能回去呀,納西很多人都想要我的命,回去就是去送死?。 ?/p>
蘭孥修頓聽著他的話,眉頭微皺,抬起一只腳狠狠地踩在倫乙的肩膀上,稍稍施力,勾著嘴角冷笑道︰“不去也行,我不介意現(xiàn)在就踩死你。”
“主子饒命??!”倫乙這次是真的哭出來了。
蘭孥修頓欣賞了一會對方的哭相,發(fā)現(xiàn)越看越倒胃口,終于又開口說道︰“只要你乖乖去,我保你不死?!?/p>
這樣的保證,倫乙也有從藍特口中聽過,可藍特只是蘭家的管家,任何的保證他都沒辦法百分百相信,可此時從蘭孥修頓口中聽到這話,就跟領了免死金牌,吃了定心丸似的,那是烏云退散,萬里晴空啊。
倫乙臉一抹,扯開了個大大的笑容,連忙起身說道︰“主子,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東西?!?/p>
蘭孥修頓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一旁的維斯提醒他去飛船中心那有人直接送他去納西。
顏梓祺從頭到尾安靜地看戲,只是表情有點悶悶,只見他抬手捂了捂胸口,暗暗舒了口氣。
蘭孥修頓抬手在他頭上揉了揉,偏著頭在他耳邊輕聲問了句︰怎么了?
顏梓祺搖搖頭,他只是被嚇了一跳,剛才蘭孥修頓一腳踩著倫乙的兇狠樣子,讓他內(nèi)心微微震蕩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跟野獸大叔相處得很融洽,野獸大叔也放任他在他面前大呼小叫,處處寵著他,讓他忘記了這個獸人本身就是個危險的存在。
“走吧?!碧m孥修頓一把將顏梓祺拉起來,在他看來,小家伙是不喜歡這里的環(huán)境才會一副郁悶的樣子,于是便想帶著他盡快離開
當維斯知道蘭孥修頓想立刻離開藍星球時,整個人都蔫掉了,粘在他們身后絮絮叨叨,“堂哥,你難得來一次,多住幾天嘛,把我一個人扔在這種地方,你們就不覺得內(nèi)疚嗎?”
蘭孥修頓瞄了他一眼,“我覺得你是樂不思蜀。”
“堂哥你這絕對是冤枉!我每天以淚洗面,度日如年,無時無刻期盼著能與家人與父母親重逢……”維斯一臉哀傷地說著。
顏梓祺眨了眨眼,同情地看著維斯,感慨地說道︰“維斯,你真是個孝子!”
維斯聽著他的夸獎,臉色一紅,隨即撇開臉不看他們了。
只聽蘭孥修頓輕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說道︰“他確實是個大孝子,上次難得回家,就把他父親氣得住了兩個星期醫(yī)院?!?/p>
顏梓祺張大嘴巴看著維斯,維斯仰著頭望天,“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
“維斯,你這樣是不對的,古人云︰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那該是件多么悲傷的事情,你要趁你父母沒死的時候,好好孝順他們才對!”
雖然知道顏梓祺是好心在安慰他,可說什么死不死的,聽著怎么就那么別扭呢?!
蘭孥修頓聽著小家伙在說教,微笑地點點頭,也對維斯說道︰“要不,你跟我們一塊回去吧?!?/p>
顏梓祺以為聽到蘭孥修頓讓他回去,維斯一定會很高興,可實際卻不是那么回事,維斯聽完蘭孥修頓的話,臉色立時刷白了,干笑了兩聲,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說道︰“哎呀,我忘記下午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堂哥也是個大忙人,我就不留你們了,趕緊上飛船吧,耽誤了時間可不好?!本S斯邊說著話,邊推著他們往飛船上走。
“堂哥有空常來玩啊,我可以免費向你們提供一切床上器械和愛愛教科書什么的……”
被推上飛船的蘭孥修頓和顏梓祺滿臉黑線,看著那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獸人,很有默契地朝他投去鄙視的眼神。
“其實他不愿意回納西對嗎?”顏梓祺若有所悟地問蘭孥修頓。
野獸大叔點點頭,“他在這邊的勢力比藍星球的王還大,而回納西我叔叔他們只會逼他結(jié)婚……”
顏梓祺了解地點點頭,維斯說他自己是個淫蕩的人,呆在這種地方確實很適合他,只是……,顏梓祺突然想到個問題,回頭問野獸大叔︰“你們家族也有涉足色情業(yè)?!”
野獸大叔滿臉黑線,“維斯管理的是藍星球最大的連鎖商店?!?/p>
“呃……”顏梓祺尷尬一笑,“是賣情趣用品嗎?”
野獸大叔眉頭一皺,“百貨商店里有賣套子,情趣用品倒是沒聽說。”
“百貨商店?”原來只是開百貨商店??!
“是的,所以收起你腦袋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吧!”
這不能怪他想法亂七八糟,任誰來這樣的地方,都會不純潔的,如果不是野獸大叔在身邊盯著,他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失控。
飛船起飛離開藍星球,顏梓祺問蘭孥修頓是不是回去,得到的答桉是否定,顏梓祺也沒再繼續(xù)追問,只是想起他們來找人的目的,不禁問他,“藍特來找過倫乙,是為了那古老爹嗎?”
蘭孥修頓點了點頭,然后一把抱起他便往飛船上的臥室走去。
“那古老爹生病了嗎?”他記得他們在談論倫乙的時候,有說他是個醫(yī)術(shù)高超的人。
“算是吧?!碧m孥修頓現(xiàn)在心里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將顏梓祺壓到床上好好干幾次,無關于上床的事,他真的懶得解釋那么多,只是對他說道︰“回去你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現(xiàn)在不能說么?”顏梓祺不死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