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停尸房的懲罰(上)
“我要出院?!边@是裴白在看到他的好友時,說起的第一句話。
那個男人實力太過恐怖,他查看了全科室的監(jiān)控錄影,在那時刻全然沒有看到對方究竟從哪出現(xiàn),又是從哪消失。即使是戶外的監(jiān)控也完全沒有動靜,就好像對方并不存在。但裴白的身體還殘留著酸痛,后穴一陣陣的疼。即使沒有吻痕,也足以確定被強暴的事實。
做了常規(guī)檢查后,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很奇怪,即使仍然感到不適,醫(yī)學(xué)器材也沒有檢測出任何問題,順利讓他出了院。
是夜,裴白處理好繁雜事情后,躺在床上想起了昨夜發(fā)生的事情,無論是嗅覺,觸覺或是痛覺,都留有那夜的余溫般揮散不去。他不能否認,到了最后確實得到了快感——但那又怎樣,被強暴仍然是事實,證據(jù)卻一絲不存,完全無法報案。作為一個男人,被精神和肉體雙重踐踏,過往辛苦建立的很多東西都被擊得粉碎,對任何人來說都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這樣想著,裴白漸漸意識朦朧,但就在半夢半醒之間,他感到了逐漸在體表淤積的寒意,就像——在冷凍某樣?xùn)|西。
比如尸體。
裴白猛地睜眼,入眼的不是天花板,而是近在咫尺的冰冷鐵壁。微弱的光芒不知從哪發(fā)出,給鐵質(zhì)的金屬板增添了令人恐懼的冷色光澤。這是一個及其狹小的空間,狹小到甚至連伸展雙手或略微抬起雙腿都做不到。
裴白幾乎立即就意識到了這是什么地方,他嘗試用腿頂開腳邊的鐵板來借力出去,但鐵門似乎是牢牢鎖住了,完全無法掙開。與昨夜的狀況有些相似的是,他依舊渾身赤裸。
而逐漸滲透的寒意,真的像是要將他永遠冰封。這種情況下,無論怎樣都無法掙脫,只能祈禱有人會發(fā)現(xiàn)。只是,直覺告訴裴白,不會有誰發(fā)現(xiàn),就像那莫名消失在攝像頭視野中的那男人的身影。
憤怒是在尚有對抗余地時候的心理反應(yīng),而絕望是無法抵抗后的恐懼時最極端的分支。徹骨通寒侵蝕了裴白的意志和軀體,逐漸地?zé)o法抵抗。唯有生的最后一絲火苗殘留在身體里,促使著他在這個陰暗、寒冷而干燥的密閉空間內(nèi)掙扎。
隨之而來的透骨的疼痛沒法抵制。裴白在極寒的環(huán)境下幾乎窒息,他緩慢挪動著自己的身體,止不住地劇烈喘息,試圖讓自己好受一點兒,但每一口空氣都似乎帶著冰碴,刺得喉嚨和鼻腔生疼。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