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弄的本意是晾一會兒鐘宴笙,等鐘宴笙受不了了,肯定會像之前那樣,乖乖地過來撒嬌,順便為昨日沒有按時過來解釋請罪。
哪知道等了良久,都沒等到鐘宴笙開口,蕭弄瞥去一眼,余光中鐘宴笙瞪大了眼,正在書房里看來看去,十分震驚的樣子。
他的眉梢不由挑了下,撂下筆,閑閑地往后一靠。
小東西還挺識貨。
這屋里的東西,大多是蕭家的庫藏,從前皇室捧著蕭家,賞賜總是一批批下來,東西自然都不是凡品,蕭聞瀾來過長柳別院幾次,每次都饞得兩眼放光,腆著臉求蕭弄送他一兩件。
他習慣性地等著鐘宴笙開口討賞賜,豈料又過了良久,鐘宴笙還是沒吱聲。
蕭弄耐心不佳,不悅開口:“在干什么?”
鐘宴笙絕望地望向蕭弄。
他在給淮安侯量刑。
作者有話說:
淮安侯:6
大孝子
第十章
鐘宴笙恍惚了一陣,才語氣飄忽地回答:“我……我腦袋有點暈?!?/p>
不能提,千萬不能提這屋里的擺設有多貴重。
鐘宴笙決定等回府后,好好研讀一下大雍的律法。
不過就算他從前沒有特地研究過律法,也能看出,單單就這個大宅院的規(guī)格,再加上書房里的這些東西,抄家是肯定夠的。
鐘宴笙恨鐵不成鋼。
老爹平時看著清正廉直的,居然還有這么不為人知的一面!
莫非真少爺就是被關在這大宅院時,發(fā)現(xiàn)了淮安侯貪污的秘密,檢舉了淮安侯,才導致侯府家破人亡的?
這小孩兒,又發(fā)什么呆?
蕭弄托著腮,上上下下仔細觀察了下今天的鐘宴笙。
白紗遮擋視野,朦朧的視線里,少年黑長的濃睫低垂著,像有些委屈,瓷白的膚色細膩得仿若能發(fā)光,如同桌上那只薄胎白瓷,透著股易碎的漂亮。
雖然欺負小孩兒很有意思,但蕭弄決定暫時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坐下。”蕭弄重新執(zhí)起筆,目光落到面前的文書上,輕描淡寫劃去了一個名字,“被人欺負了?”
鐘宴笙回過神,聽話地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唔?沒人欺負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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