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跪在地上求那群混混手下留情,他就梗著脖子站在那,拉著爺爺叫他不許跪。
也就是那個時候,沉暗出現(xiàn),對那群混混說了什么,從此,那行人再也沒來找過他們的茬。
這份恩情,王成學(xué)一直記著。
他爺爺當(dāng)時也說,他們家欠了沉暗一個大恩,叫王成學(xué)不論如何也要記得報恩。
只是,王成學(xué)沒想到,后來的報恩,就只是給沉暗紋身。
“一點小事真的不用請我吃飯,我只是想著太久沒跟暗哥你吃個飯,所以才厚著臉皮來了?!蓖醭蓪W(xué)人脈廣,房產(chǎn)警局什么人都認(rèn)識,沉暗這邊有點事,通過他,就比較好處理。
他為人實誠,是沉暗非常信得過的朋友。
“一直麻煩你,挺過意不去的,正好有時間,就找你來吃個飯?!背涟嫡f著,沖他舉了舉茶杯,“以茶代酒了?!?
“行啊?!蓖醭蓪W(xué)爽快地跟他碰杯。
菜上完后,兩人邊吃邊聊,聊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期間兩人電話不停,誰也沒拘謹(jǐn),接完電話繼續(xù)聊。
“現(xiàn)在我那些學(xué)徒都還在打聽你呢?!蓖醭蓪W(xué)長得比較黑,一雙眼很亮,說話時右邊臉頰有個很深的酒窩,“我跟他們說,我暗哥,牛逼!哈哈!”
王成學(xué)逢人就吹沉暗,說沉暗是他遇到的第一個紋身不需要麻醉的人,而且,是脖子以下,全部紋身。
相比較之下,那些紋個指甲大小就嘰嘰喳喳叫著要麻醉的小青年就是個菜雞一樣的存在。
他沒說的是,沉暗洗紋身也沒麻醉。
王成學(xué)到現(xiàn)在還記得,四年前的那個晚上,沉暗一身黑衣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脫了衣服才發(fā)現(xiàn),他整個前胸后背都是血淋淋的傷口,那些傷口底下是亂七八糟的紋身。
沉暗抬頭,一雙眼死灰般無波無瀾,沖他說:“幫我洗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