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將水取回,象嶼已經(jīng)將野鹿處理得差不多了,他將鹿皮好好的收在了藤筐之中,這一路上的所有皮毛都是由象嶼收著,等到回到部落之后,再聽從羊羅的安排。
石鍋里的水已經(jīng)燒開了,祁白將螃蟹、海菜以及半筐海蠣子、海瓜子扔了進去,然后用大樹葉壓住,防止螃蟹跑路。
他另外又找了一塊大石板放在火堆邊上,將其他的海蠣子放在石板上,做了石板烤蠣子。
可惜沒有蒜,如果要是有蒜和粉絲,就可以做個蒜蓉粉絲海蠣子了,祁白偷偷地吞了吞口水,不能再想了。
即便有馬菽他們帶回來的小鹿,祁白仍然覺得這些海鮮不夠吃。
祁白直到現(xiàn)在對于自己的食量都沒有一個準確的估計,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從穿越到現(xiàn)在,他從來都沒有吃飽過。
祁白目光幽幽地看向在礁石上長的無憂無慮的海鮮們,今天他務(wù)必要吃個飽。
祁白作為唯一的一只亞獸人幼崽,受到了所有人的照顧,象嶼直接分給了祁白一只鹿腿。
祁白沒有客氣,象嶼決定今天晚上吃半只鹿,他們每個人都可以分到一大塊肉,因此也就沒有必要矯情分到的是哪里的肉了。
祁白將鹿腿串在一個長樹枝上,將樹枝架在火邊,自己則拿著小骨刀蹲在一旁慢慢地等,只要接近火苗的那面表皮熟透了,祁白就將肉片下來,然后將肉調(diào)轉(zhuǎn)一個方向繼續(xù)烤,繼續(xù)片,小嘴一直就沒有停下來過。
相比起祁白的精細,其余幾個人就沒有那么多講究了。
尤其是馬菱,著急吃上肉的他,直接把他的那塊肉放進了火里,表皮很快就糊了,他也不在乎,一口咬下去,皮是糊的肉卻是帶血的,這飯讓他吃得血糊拉碴的。
祁白雖然吃得講究,但是速度卻一點都不慢,很快他就把自己分到的鹿腿吃完了。
雖然鹿腿已經(jīng)是難得新鮮的食材了,但是這樣同樣的烹飪手法,祁白已經(jīng)吃了很多天了,因此香氣撲鼻的海鮮大餐,才更讓他覺得食指大動。
狼澤對待食物總是有著驚人的執(zhí)著,他的那塊鹿肉早就已經(jīng)吃完了,可以看得出來,他完全沒有吃飽,早就已經(jīng)湊在石鍋旁邊等著開鍋了。
因此,此時的場景就是祁白和狼澤兩個人,圍著石鍋,殷殷地期盼,就差流口水了。
馬菽仍舊對海里的東西抱有戒心,他一點也不覺得這些蟲子會好吃,至于海蠣子,他吃過長得差不多的河蚌,同樣覺得不好吃。
馬菱與他的哥哥不同,他不僅不害怕,還十分地好奇這樣的東西要怎么吃。
旁邊的象榆樂呵呵地看著幾個年輕人,象榆已經(jīng)八十幾歲了,對于普遍能活到一百多歲的獸人來說,他已經(jīng)十分標準的老年人了。
或許是閱歷的積累,他對于身份上的事情,倒是沒有羊羅看得那么重,因此對待這幾個孩子是一視同仁的,尤其是那三個奴隸,他平時并沒有苛待。
當然,不可避免地,他會偏心一些還未成年的亞獸人祁白,但那完全是出于對亞獸人幼崽的喜愛,這是每一個獸人戰(zhàn)士都會做的事,用自己強壯的身體來保護亞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