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漫進(jìn)小屋時，程尹之在渾身酸痛中醒來。段鶴淮正跪在窗邊警戒，背上滿是她昨晚抓出的血痕。感受到視線，他轉(zhuǎn)身遞來溫?zé)岬臉渲骸八麄兂吠肆??！?/p>

嗓音低沉卻清醒。程尹之試探性觸碰他額頭——37.2度，人類的正常體溫。

“芯片呢？”她嘶啞地問。

段鶴淮指向爐火。焚燒的殘骸里，金屬正扭曲變形。鶴軒在角落昏睡，肩傷已被簡易包扎。

“我回憶起一些事?！彼鋈蛔プ〕桃氖职丛谧约盒目冢盎馂?zāi)那晚，程叔叔發(fā)現(xiàn)林國棟在我們體內(nèi)植入東西。他和我爸……是為了取出它們才返回火場。”

程尹之喉頭哽咽。她摸到段鶴淮心跳下不自然的硬塊——還有更多芯片埋在深處。

“白醫(yī)生能安全取出嗎？”

“不重要了?！倍晰Q淮突然壓倒她，鼻尖相抵，“只要保持體溫超過26度，它們就是廢鐵?！彼哪粗改﹃葍?nèi)側(cè)的淤青，“昨晚……謝謝。”

晨光中，他們傷痕累累的軀體再次交疊。這次的節(jié)奏緩慢而深刻，段鶴淮用唇舌撫過她每一處傷口，最后停在鎖骨烙印上：“從現(xiàn)在起，這代表你屬于我?！?/p>

程尹之翻身騎跨上去，將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這里的烙印呢？”

“屬于真相?！彼ι砩钊?，看她因突然的充實而仰頭，“屬于我們要一起毀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