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已經(jīng)在這里徘徊五天了?!庇写?,墨羅米爾站在傾斜的斷墻下,指著高空中搞破壞的幼年版巴托伊修德,冷靜地說道,“這個魔鬼看起來很喜歡狩獵游戲,不僅殺光了最近從裂縫逃竄出來的高階魔物,還召喚別處的魔物過來繼續(xù)殺。拜他所賜,收集材料很輕松?!?
溫萊默默抬頭,望向囂張又得意的巴托伊修德。帶著稚氣的嗓音響徹天空,無休止地荼毒著她的耳朵。
“垃圾,都是垃圾!一指頭就碾碎你,廢物!”
“死在我巴托伊修德大人的手下,是你畢生的榮幸!……什么,效忠?求饒?哼……”黑發(fā)紅眼的魔鬼扶住額頭,露出一抹冷笑,“刻爾喀斯的領(lǐng)主享受孤獨(dú),不需要任何子民?!?
“……”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溫萊的心情一天更比一天復(fù)雜。
她絲毫沒有接觸巴托伊修德的想法。探索逢魔之地時,能避則避,堅(jiān)決不讓這個看起來很傻的魔鬼發(fā)現(xiàn)自己。
偶爾,她也會穿過重重廢墟,來到溯回陣的傳送點(diǎn)。西蒙始終沒有出現(xiàn),不知道哪天能來。
關(guān)于時空傳送陣的理論,溫萊也曾接觸過一些,知道這個狀況屬于正常偏差現(xiàn)象;她愿意再等一段時間,而非倉促上路,尋找魔女菲瑞雅的蹤跡。
反正這世界的元素之力很充沛,她可以利用等待的日子,淬煉魔法純熟度,繼續(xù)提高精神韌性。
逢魔之地廣袤而深遠(yuǎn),處處潛伏著危險。在和墨羅米爾搭檔撿垃圾的期間,溫萊迅速掌握了傳送魔法的技巧,治愈術(shù)也變得爐火純青。往往墨羅米爾剛受傷,她就能不假思索甩出法術(shù),讓白光覆蓋住他鮮血淋漓的傷口。至于黑魔法的精神干涉術(shù),溫萊也練得很好,甚至能夠不借助精靈的幫助,獨(dú)自控制住一只發(fā)狂的冰巨魔。
唯一可惜的是,她沒接觸過多少白魔法攻擊術(shù),奪命咒對魔物又不起效用。所以,在墨羅米爾身邊,她更多地承擔(dān)了輔助的角色。
共處多日,這對搭檔逐漸培養(yǎng)出良好的默契。
溫萊對墨羅米爾的性格有了更深的了解。這個精靈并非不通世俗觀念,只是懶怠遵守規(guī)則而已。他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一套完整的思維邏輯,只做自己想做的事,關(guān)注自己感興趣的人與物。
而且……
他沒有道德感與羞恥心。
某天,在深入一片沼澤地時,他們撞見了兩只交媾的魅魔。這還是溫萊第一次見到魅魔,它們有著類人的軀殼,雌雄同體,做的時候會散發(fā)很好聞的氣味。叫聲也格外淫靡動聽,極大程度地挑逗著情欲神經(jīng)。
溫萊躲在暗處看了一會兒,臉頰有點(diǎn)發(fā)熱。她知道自己受了魅魔的影響,轉(zhuǎn)頭打量墨羅米爾,卻沒能找出他一絲一毫的變化。
銀發(fā)的精靈保持著伏擊的姿勢,手握短劍,目光冷冽。前方那兩具交纏的肉體,無法動搖他的精神,亦不能干擾他的呼吸。
如果溫萊觸碰他的皮膚,一定能感受到冰涼的溫度。
“精靈很難被挑起欲望嗎?”
殺死魅魔,帶著戰(zhàn)利品返回森林的途中,溫萊問墨羅米爾。
他用手背擦拭掉下巴流淌的血,淡淡回答:“光明精靈的話,的確不在意體膚之欲。性交行為很少發(fā)生。”
溫萊聽出點(diǎn)兒端倪:“你是光明精靈嗎?”
這個問題,她不止一次問過他。
但墨羅米爾始終沒有回答。
溫萊無聊地踩踏著林間的落葉,聽嘎吱嘎吱的響聲。墨羅米爾來到水潭邊,旁若無人地放下兩柄短劍,脫掉濕黏的衣服,赤身裸體踏進(jìn)潭中沐浴。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這么做了。
不管他是什么精靈,總歸很愛干凈,必須要把身上的血污塵土洗掉,才肯回到休憩的小木屋。
墨羅米爾的軀體無疑是美的。
他很高大,但不顯粗莽。寬肩窄腰,肌肉流暢線條美好,宛如雕刻大師精心打磨的完美作品。但他又不是特別精致的類型,身體每個部位都蘊(yùn)藏著危險的力量,有種難以馴服的野性。
溫萊坐在潭邊看墨羅米爾擦洗身體。那些晶瑩的水珠滾落黑夜般的肌膚,順著脊椎線流淌下去,匯聚在微微凹陷的腰窩。伴隨著他起身的動作,積聚的液體又滑進(jìn)挺翹的臀縫,消失不見。
有點(diǎn)……
難以言喻的色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