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奧差點兒彈起來。
他睜大了眼睛,想要說話,被一根食指堵住了嘴唇。溫萊微笑著,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低頭親吻他的眉心。
「親愛的阿諾德,我原諒你先前的態(tài)度,因我內(nèi)心還洶涌著愛的烈焰?!?
溫萊用繾綣的語調(diào)念誦著臺詞,膝蓋輕輕磨蹭他腿間那一團,偶爾惡意頂進。
「只要你對我道歉,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
她俯身抱住他,溫熱的軟乳緊緊貼著利奧緊繃的胸膛。利奧呼吸急促,往后退了退,腦袋撞上椅子扶手,疼得兩眼發(fā)黑。
不過沒關系。
他的痛苦,看在眾人眼中,只是阿諾德的正常反應。
溫萊伸手拉他。利奧側(cè)身躲避,繼而想起自己的戲份,憤怒地推搡著溫萊,將她反壓在椅子上。也許他動作幅度大了點兒,又或者這長椅道具質(zhì)量不過關,總之它整個兒傾倒在地,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而利奧自己,堪堪用手臂支撐著,伏在溫萊上方。
倒下的長椅,完全遮擋了他們的身形。
溫萊躺在陰影里,彎彎嘴唇,掛起純潔柔軟的笑容。這笑容讓利奧心中大敲警鐘,不待他逃離,身下的她已經(jīng)纏了上來。
隔著柔軟單薄的布料,花戶與半勃的性器相抵,軟唇蹭過莖身。利奧感覺到了某個凹陷的縫隙,他無法忍耐地喘了一聲,眼角憋得通紅。
“瘋子……”
瘋子瘋子瘋子!
外面坐著那么多人!
她竟然敢……
溫萊攀著利奧坐起來,又用力將他推倒在地。
這個動作,讓他們重新出現(xiàn)在觀眾的視野里。
溫萊向下望去。沒用的二王子殿下果然徹底勃起了,胯間鼓囊囊撐起了一大團。
她挪動腳步,站到他的身側(cè),有些怨恨又有些癲狂地念道:「是,我是個瘋子。你與瘋子相愛,利用瘋子爬到最高的位置,得到權力,金錢,榮譽……然后來指責我瘋癲殘忍,不配做你的皇后?!?
「阿諾德,狡詐冷酷的阿諾德,你何德何能指責我?」
蘭因切特眉心跳動。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這臺戲劇不太對勁,而且時不時有種含沙射影的隱喻感。
趁著轉(zhuǎn)場間隙,蘭因切特微微側(cè)頭,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觀眾。光線昏暗,他辨別不出什么,最值得關注的費爾曼公爵歪在座椅里,一臉無聊的神情。
顯然對戲劇毫無興趣,純粹是過來給女兒捧場。
蘭因切特重新將視線投向前方。
利奧換了身松垮垮的衣服,正在和一個陌生女孩兒摟摟抱抱,演親熱戲。不過他的表現(xiàn)很生硬,語氣也有些急躁。
蘭因切特沒有多加注意。他的弟弟本就耐心不足,能力也很差,能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
偷情的戲份并不多,戲劇更側(cè)重于蒂達獨處時的痛苦表現(xiàn)。精心調(diào)整過的光線,一暖一冷,分別打在兩個角落;阿諾德與情婦嬉戲親熱,蒂達蜷縮在陰冷的宮殿里飽受背叛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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