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眾人紛紛離去,施晏止送徐父離開。
徐父喝酒喝的臉頰泛紅,看著他,口齒不清道:“晏止,這次辛苦你了。你喝了那么多酒,快回去吧,路上小心點?!?/p>
施晏止除了耳朵紅,臉上看不出分毫,連步子都是穩(wěn)當(dāng)?shù)摹?/p>
夜色沉沉,把人送走后,施晏止被冷風(fēng)一吹,頭疼的更厲害,思緒和反應(yīng)都變得遲緩。
被徐家拒絕了的項目負(fù)責(zé)人走過來,面上笑著,語氣卻是記恨著的:“施總可真厲害,總能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不得不服?!?/p>
施晏止垂眸,冷瞥了他一眼。
他毫無和善可言,身上帶著猛獸般的戾氣,那人一頓,煙也不掏了,悻悻走開。
音樂和刺激似乎總能麻痹人的神經(jīng)。
霽遇最后還是敗給了準(zhǔn)點睡覺的作息,不顧眾人的挽留和李一維一句又一句‘你不行了是男人就不能這么早回去’和‘這樣顯得你很怕家里那位誒’。
霽遇回了個滾蛋,出門去打車。
藍(lán)月會所內(nèi)依然燈火明媚,外頭的車輛疏朗。
霽遇到家,指紋解鎖,屋內(nèi)黑漆漆的,施明堇和蔡阿姨都睡了。
霽遇抬頭看了眼二樓,燈都關(guān)著,不知道是有人還是沒人。
他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喝,看到微波爐上壓著的一袋吐司面包和一盒牛奶。
旁邊的紙條寫著:熱了吃。
霽遇想了想,在包廂里吃的太雜,生冷的麻辣的熱的都吃,胃正好有點不舒服,便拿出來熱了下吃了。
等吃完,霽遇剛準(zhǔn)備上樓,聽到門鈴的聲音。
他走出去,從貓眼里看到施家司機和被攙著的施晏止,“有人嗎?麻煩開下門,施總喝醉了。”
施晏止的助理也在,兩人把醉的不省人事的施晏止扶進(jìn)來,霽遇震驚:“怎么喝那么多?”
助理不是第一次送人回來了,但也很狼狽:“徐總那人格外要面子,答應(yīng)了一個不能做的項目,施總?cè)?,就被灌了好多酒,那群老狐貍真過分。”
霽遇上前幫忙,三個人一起把人扶上樓梯。
助理把人送到,擦了擦汗:“麻煩霽先生了,脫個鞋蓋個被子就好,施總喝醉了會自己睡覺,我先走了哈?!?/p>
霽遇:“……”
會自己睡覺可還行。
霽遇想了想,上前給人把皮鞋脫了,走到枕頭旁去撈被子,沒注意到施晏止的鳳眸睜開了些。
他視野里在上面的男人,露出微抬的下巴,到小巧的喉結(jié)、白皙的頸脖。
霽遇好像不管怎么玩,皮膚都特別白。
他身上不知道怎么、帶著淡淡的香味,是那種非常勾人而糜爛的、女人香水的氣息。
施晏止聞到過,在五年前,每一次霽遇從藍(lán)月會所回來后,總會沾上些這種東西。
他很不喜歡霽遇沾這些東西。
霽遇剛抓到被角,腰被人一勾,整個人翻倒在床上,一道氣息壓了下來,施晏止按住了他的肩膀。
那一瞬間霽遇反射性起身,對方手臂跟銅鐵一樣牢固地環(huán)著他,埋在他頸間,呼吸是滾燙的熱度,露出的耳朵卻是紅的:“霽遇……”
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別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