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一見杜流明,羅放就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提早出門。
原因無他,男人這長相打扮,加上他那輛仿佛低調(diào)實則騷包的邁巴赫,往校門口一站就是一道亮麗風景線。來來往往的學生不論男女無不側(cè)目,有的還悄咪咪掏出手機拍照。
羅放默默掏出口罩,戴好,又壓了壓遮陽帽檐,才敢走過去。
“你這么高調(diào)真的可以么?”
她鉆上車系好安全帶,用帽子擋住臉,隔絕四面八方射來的視線,悶聲悶氣地發(fā)問。
“在這兩年起碼是沒問題的?!?
杜流明看她那副巴不得裹成木乃伊的樣子,忍不住就想笑,扶著方向盤腳下一點油門,很快發(fā)動車子駛離了大門。
直到上了主干道,羅放才慢慢把帽子放下,露出一張素凈的小臉來,軟綿綿地發(fā)問:
“這是去哪???”
“吃飯?!倍帕髅餍χ乘谎郏骸绊槺阕屛夷前嘈值苷J認人?!?
想起她那怕生的性子,男人又補了一句:“人不多,你不用怕?!?
周末的早高峰一視同仁,他們在路上堵了許久才到了目的地。
羅放當然不指望在上午吃什么大餐,卻也沒想到杜流明停好車后,拉著她走進一家客流眾多的廣式茶樓,一路上了二樓。
面對女孩的疑惑眼神,杜流明解釋道,在自己家的場子,說話方便些。
羅放訝異,這店雖然不是什么頂尖檔次,卻也是在洛城開了好些年很有些名氣的,在其他區(qū)還有幾家分店,不由問道:“你們業(yè)務(wù)范圍這么廣么?”
杜流明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一挑眉,反問道:“那放放心里的黑幫該是什么樣子?”
“收保護費?打砸搶燒?”
羅放搖頭,她倒是沒蠢到那種地步。二十一世紀了,怎么也該產(chǎn)業(yè)升級了,于是很老實地回答道:“知道你們要洗黑錢,但沒想到手伸這么長?!?
她這幅平平淡淡說黑話的樣子總讓杜流明想起自己剛被撿回去的時候,心里又開始饞起少女的滋味來。他很想吮一吮那兩片軟嫩的唇瓣,然而樓梯上總有人來往,只好作罷。
“等會見完他們,我再和你講講這些?!?
兩人一直走到最里一間包廂,方才推門而入。
屋子不大,布置卻雅致。黃花梨的桌椅,紅酸枝的博古架,上頭擱了幾個釉光瑩潤的瓷瓶,看裝修造價就知道這房間并非用來營業(yè)。
叁個男人圍桌而坐,見杜流明和羅放進來,連忙站起來打招呼。
異口同聲的一句“小嫂子好”。
杜流明摟著羅放入座,語焉不詳?shù)亟o她介紹了一番:看著憨厚的阿大是個廚子,開了這許多餐飲企業(yè);儒雅的老叁主業(yè)神棍,專職給人看風水;小五年紀最小,性格也最悶,現(xiàn)在是無業(yè)游民。
介紹完稍微冷了會兒場,杜流明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冷笑道:“不是一個個都纏著我非要見嫂子么?現(xiàn)在怎么?都啞巴了?”
叁人里只有老叁能說會道,見其他兩個悶葫蘆不爭氣,當即湊過來給羅放倒了杯茶,賠笑道:
“小嫂子別見怪,這兩個不會說話的,嫂子你就權(quán)當他們啞巴。”
阿大小五露出一臉不忿來,卻也沒反駁什么。